敢。
“谢谢客官,不、谢谢大人。”老汉赶忙改口,人家都自称本官了,肯定来头小不了。
姚庭芝看着老汉收入胸口的银锭,羡慕得不行,有了那个,起码两个月不用挨饿了。
“吃饱了吗?”赵普看着姚庭芝,这碗里还剩下一些面条,羊肉已经全部下肚。
“等、嗝~等一下再吃。”姚庭芝打了个饱嗝,已经很饱了,但是却不舍得,准备缓一下,再全部吃完。她这些日子,吃了这么多苦,怎么舍得糟蹋这上好的面条。
“走吧,无论如何,晚饭总是有的吃的,撑死了划不来。”赵普起身,往朱雀门方向走去。
姚庭芝又扒拉一口面条塞在嘴里,搬开凳子快走几步,跟上赵普的脚步。比起面条,还是更紧赵普更为紧要。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赵普转头看了一眼姚庭芝,人做一件事,必然有其目的。
“刚开始,我只是想要拿回铺子,哪怕只是给我一些足够回老家度日的银钱。可后来,听说我丈夫是被他们害死,我得为他讨一份公道。”姚庭芝恨恨说道,这也就是她之前一直抹不开脸面,今天却能如此豁得出去的原因。
“人死如灯灭,公道有那么重要吗?”赵普点点头,倒算有几分情义,还是不错的。他赵普看中的固然是铺子跟她的几分姿色,可若是懂情义的,那就更好了。
“夫妻一场,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我总要做些什么,不然我后半辈子,得一直活在愧疚中。”姚庭芝低着头,话语中带有一丝倔强。
“你如果想做这事,需要花费不少的力气,得开棺验尸。若是开了棺,最后没问题,你这诬告之罪,担得起吗?”赵普虽说是枢密使兼兵部尚书,却不可能越过开封府,去查这个案子。若是这么做,明显捞过界了,赵光义绝对狠狠参他一本。
至于余庆阁的生意,恐怕也再没他的份。
姚庭芝能做的,就是去开封府状告,由自己护持,至少能够让赵光义正视这事。自己陪同左右,无人敢做手脚,得到一个真相。
“诬告之罪,判多少年?”姚庭芝有些怕了,这女子上公堂,基本名节就完了,更何况坐牢?
“轻则流放三千里,重则腰斩于市。”赵普摇摇头,想得太简单了,这杀人的罪名,本就极重。诬告的话,那是罪加一等。
“那、那,我也不后悔。”姚庭芝决定豁出去了,丈夫身体好好的,突然就没了,这事本就蹊跷,更何况外面有传言,无风不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