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郸,不知是哪位大人当面?礼部的魏大人,乃是学生座师。”这位陆郸,当初考中举人时,正是礼部右侍郎魏大人为主考,他被圈中,自然可以称对方为座师。
这陆郸有自知之明,考个举人,已是万幸,这进士是不用想了。今年考了一次,差得太远,干脆放弃了,准备捐个官,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本官姓赵,忝为枢密使、兼兵部尚书,让开!”赵普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区区一个礼部右侍郎,还不够看的,别说是座师,就是亲爹又如何?
虽说他平日没少被礼部骂,那是朝堂之上,他不会引经据典,吃些闷亏。这要是在外面,哪个右侍郎敢对他无礼,必然要狠狠怼回去的。
原本还以为能够唬住对方,一听身份,陆郸觉得腿不争气的直抖。居然是这位大佬,不仅位高权重,还深得官家信重。
赵普一挥手,士兵上前,直接将他们赶走,自顾自往后面走去。
“爹,怎么办啊?”陆郸慌了,对方这架势,那肯定是要开棺的,该怎么得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里正也是一脸无奈,你堂堂的举人老爷,不是说万无一失,怎么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
“先跟上去看看!”左思右想,实在没辙,至于跑路,在这开封附近,能往哪里跑?到处都是关卡巡哨。
当陆郸等人到时,赵普已经指挥人开始挖坟,照这个速度,最多两炷香的功夫,这就能挖开了。
“赵大人,我等虽然是布衣,但人死为大。就这么挖开兄长的坟墓,如此做派,实在让人寒心。”陆郸还想再努力一下。
“本官当然知道入土为安,可这外面传言,死者有莫大的冤屈。他的遗孀找到开封府,非要一看究竟,这也是情非得已。”赵普也不知道开棺之后会如何,尽量不将话说满。
“这妇人,不过因为我们收回家族的产业,因此含恨在心,大人可莫要被他给蒙骗了。”陆郸恶狠狠盯了姚庭芝一眼。
“听闻死者早就离开家族,你们吃相也太难看了些。”赵普不为所动,这没有子嗣,难以继承家业不假。可也不能将人家扫地出门,做得太绝了。
“咳,坊间传言,此人不守妇道,兄长刚去世,就与人勾搭,想变卖家产,与人私奔,我等当然不能袖手。”到底是个举人,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借口。
“你放屁!”姚庭芝怒了,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赵普不为所动,继续催促开挖地上的坟包已经挖掉了,再往下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