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着曹夕瑶的面,对她和兄长说过,这叫风骨。
“你的父兄,在南诏牺牲了,他们遇到了苗疆的蛊术。”
“蛊......术......”
曹夕瑶的眼泪已经漫出来了,她想哭,想大声地哭,但是她不能哭,她得冷静得弄清楚,家里发生了什么。
颤抖的,微小的,弱小的身躯,跪倒在师父的面前,那具逐渐冰冷的士兵的身前。
“也就是我平日里与你们说过的,南诏的苗疆一族善于提炼瘴气,正是瘴气的缘故。”
师父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曹夕瑶的幻听,但是她能感受到,师父对自己的心疼。
“然后呢?母亲呢......祖母呢......”
师傅坐在堂上没有说话,这时候,暖阁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师父!是不是师姐做错了什么!让我替师姐受罚吧!我来......哎呀!”
男童从山下一路跑了上来,没有看到他的小师姐,应该是被落在身后了。
此时那男童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上晕红了一片,刚刚磕在地上的伤,划破了原本已经结痂的膝盖。
“师父,你别骂师姐,求求您了,我愿意替师姐受罚!”
这是以前自己犯了错,师父要打自己藤条时候,师姐说的话。
今日,他听到了师姐的抽泣,看到了师姐跪在地上,他挺直了腰板,鼓足了勇气,学着师姐以前为自己求情的模样。
“师弟,你先离开,我和师父,有话要说。”
曹夕瑶努力憋住哭声,她不想让小师弟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那个成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无忧无虑的小师弟。
“师姐,我进来了,你别怕,师父......”
砰!
暖阁的门被曹夕瑶反手重重的关上,男童的脚尖与门框贴在一处,却恰好没有伤到他。
“小师妹,带他走,马上走。”
曹夕瑶没有看门外,她也没有注意到小师妹没有跟过来。
“师父您继续说。”
“夕瑶,你的母亲和祖母,因为太过忧伤,在家里举行丧服。李林甫亲自派人去说,南诏战事败北不能张扬,曹家将军没了也不能张扬,否则算是抗旨。”
曹夕瑶捏紧了手,手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流出血来,疼痛,会让她舒服一点。
“然后你的祖母在纠缠时候,心症发作去了,你的母亲为了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