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王府路途中,易辞拉着易梓兼的小手走在前,南乐跟在后面打量着这个小皇帝。
显然,贵为九五之尊的小孩并没有半点皇上的架子,一路上不吵不闹,只是牵着易辞的手乖乖走,乖乖坐进轿子,只要易辞不说话,他也同样保持安静,甚至还有分孤身一人的胆怯。
到了王府的蓝枫苑里,易梓兼怯怯开口问易辞:“皇叔,你今天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
稚嫩的声音让人觉得可爱。
沉默了一路的易辞终于也开口:“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害怕我的?”
易梓兼似乎是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气才有勇气点了点头。
易辞叹气道:“兼儿,不会有人能永远护在你身边,这世上最多的还是与你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记住,永远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胆怯。”
原来他一路不说话就是在等易梓兼鼓起勇气开口。
易梓兼低下了头。
南乐接易梓兼的话茬回答道:“皇上,你皇叔一直戴面具是因为他太丑了怕吓到你啊。”
易梓兼立刻抬起头,鼓起腮帮子维护易辞道:“才不是!皇叔一点也不丑,皇叔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声音真诚不带一点儿虚伪。
南乐似笑非笑的看向易辞,“既然如此,殿下怎么就非要戴面具呢?”
易辞大言不惭的说:“本王怕你看到了,会生出非分之想。”
“……”
接下来的几天,南乐除了要伺候易辞,又多了一项任务——带娃。
深夜,摄政王府西,一如既往通明着灯火的蓝枫苑成为暗夜之城中唯一可与明月媲美的光亮。
南乐疲惫的打着哈欠从易梓兼住的东殿移步到易辞住的西殿。
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回过自己的南殿了,这几天来一直如此。
“殿下,皇上已睡下了。”进门后,南乐一如往常重复道。
困意袭来,她不由又打了个哈欠,这次易梓兼睡得比以往都晚,南乐给他讲了好多童话故事才把他哄睡了。
坐在书案前依旧精神饱满的易辞不留情面的吩咐南乐道:“嗯,知道了。过来磨墨吧。”
南乐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去,都这么晚了还不肯放过她。
她气闷闷的拿起磨墨用的磨条用力捅进盛墨的砚台中,似乎把磨条当做一把刀子,而砚台便是易辞的心脏。
她偶尔瞥一眼闲情逸致满满的易辞,他正在画一幅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