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日暮昏黄光晕的笼罩,时间的溪流在青石间的罅隙中细水长流,开启这段漫漫长眠。
睡梦中的南乐正从梦中醒来,掀起眼皮便映了满眼易辞的温柔体贴,安心之感也流入心间。
或许就是怀着这样的心心念念,南乐睁开了眼睛从梦中醒来,淡然接受的房内仅她一人的空荡。
她从来不是个多梦的,但若做梦,也从来只会梦见她的母亲,岁月的长磨已让她记不清母亲的模样,只留下了母亲揽着还是婴儿的她时,那温暖的音容笑貌。
而易辞是除母亲之外第一个出现在她梦里的人,南乐想,大抵是这几日跟他接触太多的缘故吧。
南乐醒来便就睡不着了,她起身踱步到窗前,推开窗,深夜的月色朦朦胧胧,四下一片寂静,她走到院中,见易辞的房间已经不留一点儿灯光。
回房之时,“吧嗒”一声,一个小东西掉在她脚下。
南乐弯腰拾起地上的明玉镜,发现原来是挂绳断了,她重新系绳绑在脖子上。
由明玉镜牵引出的雕心花忽然映入南乐脑中,由一个想法进化成的决定也紧随其来。
深夜,南乐换上一身深色的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小院,来到外院,看见江奇书的房间还灯火通明。
很正常,大抵他还在痴迷的捣鼓自己的药罐子。
为了不被守门的仆人发现,南乐来到一矮墙处,翻身出了江府。
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出江府,也刚好现在街上没什么人,南乐便不必担心把瘟疫传染给别人了。
穿过几条街,便来到了摄政王府。
南乐轻车熟路的从低矮的西墙脚下翻上去,看到一片漆黑的蓝枫苑。
南乐边寻思着要不要一桶水直接把摄政王泼醒,边身轻似燕的从西殿屋顶飞跳下去,径直进了西殿内。
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她不死心,摸着黑将整个蓝枫苑寻了个遍,却依然是没有找到一个人影。
虽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不过,此时此刻的神不知鬼不觉,倒真是个将摄政王府洗劫一空的好时机。
这种情况倘若换在以前,南乐一定会这么做,只是现在她都已经用自己一个月的自由换取了摄政王给予雕心花的承诺,那她凭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她非得让他把雕心花亲手奉上。
南乐便暂时把雕心花搁下了,决定等有机会了再来。
回返江府的途中,她选择了一条幽静的小路,放缓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