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他。
“噗——”
一声突如其来的嗤笑结束了这场逼真的表演,易辞脸上痛苦的表情烟消云散,只剩下忍俊不禁的笑意。
南乐适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她更生气了,“你又骗我!”
这种让人担心的事是可以随便胡来的吗!
好吧,她承认了,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担心他在乎他的,还不是看在他们给她治病的份上。
易辞苍白无力的圆场说:“呃……一听到乐儿的声音,头就不痛了……”
南乐气得不行,不想在跟他胡搅蛮缠,一秒都不想再跟这个骗子待下去,她气呼呼的转身摔门而出。
易辞发觉自己这回把她气得不轻,心中暗道一声“完了”,为避免血光之灾连忙追她出去试图力挽狂澜。
“乐儿,你慢点!”易辞在后面边追边喊着。
南乐的步速让他一路小跑,终于与她拉近了距离走到南乐房门外,再有几步便触碰到她,房门却“砰”一声巨响关上了。
没有了南乐的背影,易辞面对着禁闭的房门,手还顿在半空中,无奈的站在门口冷风中,叹了口气。
房门的另一侧。
南乐一个人坐在床榻上缓冲,心中的气被换掉了一半——又气又喜。
气是因为他骗了她,喜是因为还好他只是在骗她。
南乐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关心他了?难道她已经开始有一点点喜欢他了?不,绝不可能,她第一次在二十一世纪见到姓易的时便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那她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的担心他呢?她发现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听自己使唤,而是仿佛专门为他长的一样……
南乐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
想着这些令人头大的事,忽然之间,颅腔内绞碎了一切的剧痛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南乐捂着疼痛难忍的脑袋,恨不能立刻死过去。
她想到了风迟皓给她的那个能止痛的药丸,手便艰难的摸进怀里去摸索那个小锦盒,也顾不上风迟皓是不是好人、会不会害她,好似就是穿肠毒药她也要试一试能不能减缓自己的痛苦。
南乐颤着手指将药丸捏出来放进嘴里,即将要咽下的那一刻,她忽然想到,风迟皓是寥生门门主。
作为这一切的策划者他是知道南乐得的并不是瘟疫而是毒疫,那么,他给的这颗药丸又怎么可能是治瘟疫的药呢,不过是他顺水推舟信手拈来的一番说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