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的脸开始发烫,她恼羞成怒大喊:“你出去!”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换在以前,她肯定先给这个登徒子两嘴巴子,可是现在的状况明明就是她先强吻了他啊,太理亏了,只能想办法把他赶出去以防他下一步动作。
易辞不动,南乐推搡着让他踏出了门槛,不由分说的去关门,易辞一手抵住,从门缝里看她,戏谑道:“娘子,天色这么晚了,你要赶我走嘛?”
南乐一听,更加奋力的推门。
易辞仍然轻松的抵着即将关上的房门,笑着说:“娘子刚才给为夫吃了什么?”
南乐瞪眼看他:“毒药!”
易辞表现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谋杀亲夫啊。”
南乐恨恨说:“对,我保证你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她猛然伸出手一把将易辞推下台阶,“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易辞站在院中。
悠悠地,意犹未尽地笑了笑,而后悠闲愉悦的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南乐独自一人,心也安静了下来。
她要着手下一步计划了。
易辞的毒解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她不知道喂给易辞的药丸是不是毒疫的解药,但是她觉得风迟皓并没有想置她于死地的意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或许她可以去找风迟皓试一试,大不了就用些计谋把解药骗过来。
她方才对易辞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明日,他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冷冽的寒风吹响着冬季的号角,一身斗篷一顶帷帽,一把匕首一个食盒,一匹烈马在漆黑中寻路,快蹄前行。
一夜的马不停蹄,南乐再一次来到了和州。
抵达和州山岭前那座所谓寥生门的石楼时,已经是黎明。
南乐发射了飞笛,然后在石楼前的黄土地上铺开了方布,将食盒中的酒与点心放在上面,再将食盒的盖子盖上去以防灰尘弄脏。
漫长的等待中,她便坐在地上静看满山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