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忙,我马上就来。”
等伙计走后,凌燃拍拍屁股,走进厨房看了看。
蔬菜瓜果,鱼肉蛋白,摆放得很整齐,种类齐全。
东西还挺多的,够老炎头吃了。
凌燃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背起他的包裹出了门。
老炎头正在院门口,凌燃有些讶异。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是不见人影,因为羞于见到何药居的人。
管事激动地喊着“炎师”,看见凌燃过来了,老炎头挥手吩咐他们侯着。
凌燃走到老炎头身边,
“看不出来,你这老头还这么受欢迎,以前怎么总躲起来?”
老炎头没有理会凌燃的挖苦,看着正整顿车马的车队,
“南方可没有北荒这么大的雪”。
“嗯,我尽量在北荒下雪之前带着萧萧回来。”
“南方的人也很多。”
“那正好,接一个人回来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凌燃和老炎头说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放心吧!肯定把你的宝贝孙女带回来!”
凌燃拍拍老炎头的肩膀,挑着眉毛,咧着嘴说道。
围院的篱笆不知立了多久,已经有些发黑腐坏。
院外的棵棵老树,已经秃了整个冬天,还未发出新芽。
雪迹消融的山林,露出黑黝黝的土地,等待春日带来的新生。
一缕春风拂面,凌燃提着行囊,每一步都踏在陌生的土地上,缓缓而行。
一山一院一老头,一草一木一春秋。
苍云洲,繁华的济州港,来来往往的船只络绎不绝,人车船马,声音嘈杂。
一艘海上漂了十五天的大船,在号手节奏熟练的吆喝声中缓缓靠岸。
船板搭起,水手骂骂咧咧地卸货,旅人推推搡搡地下船。
在船上憋了多日的旅人这一刻都心情畅快,脚下生风,也不知要赶往何处的家中。
一道熟悉的身影,慢慢从船上走来。
轻轻一跃,脚下被磨得光滑的石板踩起来坚固而又踏实。
呼~
熟悉的安全感。
凌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有海风的湿润和微咸,闻起来精神一振。
自打上船一来,就是痛苦折磨的开始。
他晕船。
这位算是技艺不凡的凌燃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