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
晚膳之后,两人准备去洗碗筷,刚走没两步,便迎面撞上宁心怡等人。
宁心怡笑意绵绵的扫视他,在与他擦肩而过时,提醒了一句:“忆悔师弟,还请不要忘了师姐送你的药,记得按时抹上,可别伤势恶化了。”
“谢师姐提醒。”忆悔应下,眼角余光瞥见几人离去。
旁侧田赢却忍不住大步走到他身侧,说道了一句:“忆悔,你真的要用药吗?”
“为什么不能用?”李忆悔抬头反问他。
田赢一脸担忧的目送着宁心怡离去的地方,而后收回目光,低声说:“方才李经纬师兄说的话,明显是话中有意,定是让你不要乱用药。”
那话,李忆悔怎会听不出来,但宁心怡既给了他,他不用,他日宁心怡不知要找什么话说他不是。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无奈叹息:“不用不可,少用便好。”
话落,大步离去。
田赢与身后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怪异。
从他认识李忆悔开始,他渐渐发现了一件事,李忆悔不是没骨气,而是懂得谦让,更重要的是,他恪守本分,懂长幼有序,不管多委屈自己,也对此恪守。
这样的人,恐怕新人弟子中无一人做得到此等地步。
此外,另一边藏书阁,正在整理书卷的秦舒不经意间翻阅到一本书籍,便出神的坐在地面上看了起来,不时进来了个人,他都未曾发觉。
“那本书你可喜欢?”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灰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他身形偏胖,高有四尺八寸,眉目和善。
秦舒身形轻颤,猛然抬头对上来人的眼,顿时拘谨,连忙将书放下,作揖。
“无尘长老。”
此人便是无尘,镇离火宫。
无尘摆摆手,目光扫过四周,嘴角挂着浅笑:“这个时辰很少有弟子会来这里。”
秦舒脊背一僵,自认为自己错了,忙将脑袋压的更低:“弟子知罪。”
无尘朗声大笑:“若是看书也有罪的话,那我蜀山岂不是令人寸步难行了?”
秦舒无言以对。
“你不必紧张。”无尘安抚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此时只能看见他的头顶:“你且抬起头来。”
“弟子不敢。”
“我叫你抬头,你抬便是。”无尘脸色一沉,颇为威严道。
秦舒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抬起。
在无尘眼中,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