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长大的清元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便立誓无论如何,此生不救帮派之人。
一行三人少有歇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九黎山。
药堂。赵子铭听药童说师父仍在堂中,松了口气,背着徐闻直奔内院而去。清元跟在他身后,尽管事先已经知道,但身处帮派总堂,还是面带不豫之色。
见到师父,赵子铭介绍了徐闻和清元,又将这次山下之行的经历略略说过,正欲请求师父出手救人,师父却率先开口了。
“徐闻吾弟,好久不见。”药老怪面色复杂,置于桌上的手掌微微颤抖。
徐闻重伤未愈,又颠簸了一整日,精神萎靡,闻言愣神片刻,说道:“你……你是?”
药老怪缓缓地道:“沧海无涯,游天有尽,岁穷当死,海天一色。”
他每说一字,徐闻便颤抖一下。语毕,徐闻豁然站起,狂呼道:“大哥!”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药老怪扶住徐闻,此时竟是满脸泪水,他转首对赵子铭说道:“千铭,这里有我,你先下去休息吧。”
赵子铭纵然满腹疑问,也不好多言,领着同样大惑不解的清元,起身退去。
接下来的三天,药老怪都未出房门一步,直到第四日,才唤赵子铭和清元进房。
徐闻坐在桌旁,面色好转了许多,他微笑着示意两人坐下,对赵子铭说道:“千铭,两年不见,没想到你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他对赵子铭的称呼由子铭变成了千铭,自是因为这几日疗伤之时,从药老怪那儿了解了赵子铭的近况,虽不知赵子铭为何更名改姓,但以他的人生阅历,自是知道如何处理。
赵子铭说道:“千铭也没想到,当日一别,今日还有再与徐先生重逢之时。”
徐闻又看向清元,“小清元,你怎会来找我的,从中都到这里,吃了不少苦头吧。”
清元听得这个称呼,很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脑袋说道:“师父两年前听说徐叔被傅丹青打伤逃亡,他人在皇城,无暇脱身,便传信特意要我赶来相救。”
徐闻点点头,说道:“真是辛苦小清元了。”
药老怪忽然问道:“清元小道长,我久未与云松道长会面,不知他老人家如今可好?”
清元面现踌躇,欲言又止。徐闻笑道:“这位乃是你徐叔我的生死兄弟,姓李,你唤一声李伯吧,他和你师父也是旧识,对了,他的医术可不在你师父之下哦。”
清元忌惮猜疑之意尽去,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