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钱天峰此行,是要收回郑远遗留的几个丹炉和数十张丹方。
当初郑远受邀加入丹阁,因其炼丹术精湛,整个丹阁无人能及,上任丹阁阁主为了留住郑远,不仅将阁中最好的丹炉相赠,还力排众议,把堪称立阁之本的丹方亦尽数交给了郑远。
此二点在聘请契约上并未注明。
那些丹炉与丹方,原本是赠予郑远之物,如今钱天峰却说只是丹阁暂借给郑远使用,一派言辞凿凿,有恃无恐的模样。
数十年来,郑远潜心炼丹,虽说主要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炼丹水平,但其炼制的大批丹药,也让丹阁迅速发展,逐渐压倒诸多竞争者,一跃成为放逐之地最大的丹药行。
郑远对丹阁的贡献,远远超过区区几个丹炉和一些丹方的价值。在郑璐璐看来,钱天峰此举,简直可笑到了荒唐的地步。
钱天峰却是一本正经,“郑姑娘,你可要考虑好了,若我将此事告知城主府,城主会做何判决,你应该心中有数。”
这话已然是赤裸裸的威胁,郑远一死,郑家就失去了唯一的支柱,以郑璐璐和郑思源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丹阁抗衡。
其实,如今的郑家无异于一块大肥肉,家中没有足够强大的震慑性武力,而郑远身为炼丹师,遗留的财富之多也是不言自明。
在此种情况下,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郑府外徘徊。
郑璐璐经府中的老人提点,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她没想到,第一家上门的势力会是丹阁,而且提出的要求亦这般古怪。
她强抑怒气,说道:“钱阁主,先祖父为丹阁付出了多少,你最清楚不过,真要这般苦苦相逼吗?你换个条件,要元石或者丹药都行。”
钱天峰故作无奈,“抱歉,郑姑娘,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条件……无法更改。”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坐在对面的郑明义一眼,后者的脸上,略显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
五天前,醉梦酒楼。
“干了!”
雅间里,钱天峰与郑明义举杯一碰,各自一饮而尽。
钱天峰提壶将酒杯倒满,见郑明义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笑道:“怎么?明义老弟,我们的丹阁首席至死也没将他的衣钵传承给你?”
郑明义面露烦躁之色,两道浓眉绞拧,也不答话,端起酒杯一口闷了,“啪”地把杯子扣在桌上。
钱天峰摇了摇头,“明义,不是我说你,我们习武之人,实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