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思维是有盲区的。
尤其刚才经历过大的突变,我很难一下将已经消失快三十年的人,与现实连接起来,导致才出现了这么一场惊天误会。
他虽然手中的匕首停了,但掐我脖子的手仍未放开,双目死死地盯着我。
我艰难地示意他放开手。
修中放开了。
因为他知道,现在即便是我想反击,也没任何成功的机会。
修中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终于安全了。
我喘匀了气,说道:“我姓苏、名尘,四君家中苏家夫妇的儿子,也就是当年徐教授要将领头人传授过去的君家之后。我父母十年前已去世,为了追查真凶,费劲千辛万苦来此找徐家神器。”
由于他脸上戴着面具。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这话讲出之后,很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变化,眼神从全是杀意,到现在满是怀疑。
我咽了一口唾沫,尽量以最简洁而清晰的语言,将自己调查到四君家领头人徐忠茂的真正死因,自己发现的线索以及抽丝剥茧找到这里来的过程一五一十全给讲了出来。
修中一直在静静的听着。
等我讲完了。
他没有吭声。
我拿出了鸳鸯蝴蝶,递给了修中。
“当年两枚蝴蝶藏信,这是其中一枚,我已经解密。”
修中见到鸳鸯蝴蝶,整个身躯晃了两晃,似乎见到了故人一般。
他接过了蝴蝶,在手中反复观摩,尔后从地上站起,闭着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半晌之后。
他回过头来,音调毫无感情地问了两个问题。
“所以,你怎么证明自己是苏家夫妻的后人?!”
“又怎么证明,你不是相柳的人,故意拿着蝴蝶藏信来骗取雪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