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冷不远在屋里陷入了沉思,渐渐发起了呆,他盯着应思期的脸,神色越发显得沉重。
冷不远带着应思期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宗门,也传到了岩时陌的耳朵里,正好又来了弟子向他禀报,他不禁愤然道:“他们两个还有脸回来!”
弟子不敢作声,岩时陌也不为难弟子,便急匆匆地向竹院而去,等他走到时,看见一众弟子探头探脑的更加让他不悦,厉声道:“都挤在这里做什么!”
一声怒吼,立马吓退了挤在门口的众弟子,连忙给岩时陌让开了一条道。
“你还敢回来!”岩时陌气冲冲地走进屋里,一见到冷不远就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要走就走,我绝不留你,但你竟敢私自把第五愿带走,这明摆了和宗门作对,你怎么好意思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掌门,你做的这些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宗没有你这种逆徒,赶紧给我滚。”
“我回来不是请你原谅的,我只是把思期带回来而已。”冷不远被骂了倒也不急,甚至内心镇定,面无波澜。
“还回来做什么,你和他不是决定要离开宗门吗,你当宗门是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心所欲。”岩时陌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应思期,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他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疼。
“思期现在就躺在这里,他伤势严重有生命危险。”冷不远提醒道。
“那是他自找的。”岩时陌还在气头上,想也没有想就这么说了。
冷不远不怪岩时陌说狠话,他意志消沉了那么多年,他的这个掌门师兄总是很照顾他谦让他,他相信以前掌门师兄不杀晚阿无和晚星起,愿意重启调查晚家一案,都是考虑到了他才同意这么做,其实他对岩时陌是心怀感激的,只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惹怒了岩时陌,他与岩时陌的关系骤然下降。
他呼吸有些急促,甚至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会儿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尽量语气平静,决绝道:“要离开宗门的不是思期,而是我!”
岩时陌眼眸一颤,不由地愣了一下,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修行数十载,我自知无大成,这些年为了尘颜的事,修行更是敷衍,以前你和师叔总是劝我,让我快点打起精神来,我也想通了,与其在宗门里碌碌无为,还不如离开宗门,去做我想做的事。”冷不远的视线虽然固定在一处,但其实是恍惚的。
“你此生想做的事,无非就只有晚尘颜的事吧。”岩时陌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