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祸害来了。”
不知道谁起了一声,屋子里所有人都看向在门口的我。
“怎么是你,那个老道士呢?”一个泪眼婆娑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想必是我那所谓的小姨父。
“我师傅让我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让你师傅来,你别进我家门,晦气!”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转身准备回屋。
我受过这种委屈?
我火气上来,说道:“师傅他老人家没空,隔壁村还有事办呢,你要是不怕你老婆过不了黄泉路,那我可就走了。”
男人脚步顿住,扭头没好气的说道:“进来吧。”
我一踏进门,人群里像是有瘟疫一般,向两旁散开了。
我手用力的握成拳,嘴角扯出一抹笑。
偏偏这时脑海里响起来师傅的话,撇开你们的关系办事。
我又把手舒展开来,深呼吸。
他们已经把人放进棺材里,也没沾地气,这种普通的道士都可以办,难不成这姨父故意的?
“这两天晚上,我总听见有人在屋里走动,乱翻东西,碗都打坏了好几个,我寻思是不是我老婆有冤。”
男人是背过身说话的,根本不敢看棺材里的妻子。
我冷笑一声,“你老婆这是在找你,她想让你下去陪她,你夫妻两平时感情应该不错吧。”
男人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嘴里却怒气冲冲的说:“这婆娘我一向好好待她,这都死了还想拉我去垫背,真不是个好东西!”
他忽然过来用力抓住我肩膀,慌乱的说道:“我不管,我怎么也是你姨父,你得帮帮我。”
我皱眉,把他手打开,“可以啊,但是你要按我说的去做。”
“好好好,只要你能让我活着。”他连忙点头哈腰的。
“今天晚上所有人各回各家,凌晨十二点到一点,这期间不能睡觉,否则后果自负。”
我刚说完,那些人们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然后都陆续回家了。
好在这姨父有点人性,给我安排了个偏房住,但是离灵堂很近。
香烛味道蔓延在整个灵堂里,火苗跳跃着,好像有微风吹过。
别说还挺兴奋,有点害怕,心突突的跳。
我把纸钱那些东西都放在灵堂,就进屋了,在床边蹲下身,从裤兜里掏出很小的笔记本和一只笔。
我写道:今天是我第一次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