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孙韫满脸凝重。
手心已经满是汗意。
他发现自己低估了,完全低估了李昂。
此时——
众人又发出惊呼。
“许将军来了!”
“传闻是真的,孙家真的请来了许将军!”
循声望去,便见一个中年人,出现在醉仙楼下。
他身材高大,披着军氅,短筒军靴,白手套,站得如标枪般笔挺。
身后跟着十多个扈从,个个笔挺军装,身体精壮,目光凶悍。
且都携带火器。
站成一排,气势如虎。
许怀山,西境兵团少将师团长,深得西境兵主东方策器重。
位高权重,前景无量。
见自己请来镇场子的大人物,终于来了,心都悬到嗓子眼的孙韫,终于松了口气。
他冷眼看着李昂:
“年轻人,我承认低估了你,就是不知,许怀山许许将军,镇不镇得住你?”
孙耀阳嗤笑道:
“小子,见了许将军,你还不跪地求饶?”
李昂没有跟孙氏父子任何回应。
也没有看正登楼而来的许怀山一眼。
他在看月亮。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不恨万古英雄吾不见,恨万古英雄不见吾。
许怀山带着一众扈从,一会儿工夫便上了得月台。
一众商界大佬,起身相迎,极尽谦卑。
“许将军……”
“拜见许将军……”
“贤侄,您可终于来了……”
孙韫连忙道。
“孙伯,小侄军务繁忙,时间有限。谁是李昂?”
许怀山眉宇间,颇有不耐。
他答应孙韫来给孙家站台,倒不是收了孙家的钱,堂堂帝国将军,不至于为了点阿堵物折腰。
而是念旧情。
孙家和许家是世交。
“贤侄,在那儿——”
孙韫指了指坐着的李昂。
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跟许怀山复述了一遍。
“贤侄啊,知道你军务繁忙,孙伯也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这年轻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仗着有些军方背景,居然敢强买昂藏楼……邀他来赴宴,他更敢公然动手、当众杀人……”
从许怀山的视角看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