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孟偿,你不必为了我这么辛苦。”
“毕竟----”苏婉儿凝眸看他,莫名其妙的湿了眼,在一片水雾中似乎看不清那个人的轮廓,她白的看不见血色的唇吐出来一句:“我们只是朋友。”
几句话。几乎将孟偿打进地狱,他本就游移不定又因外界压力而分外伤神,苏婉儿的态度,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直等苏婉儿转身离开快步小跑都看不见了,孟偿才从刚才哪一种荒芜之中苏醒过来,手掌握拳青筋毕露,在某一刻,又猛地松开来,好像真的将身上背负了那么多年的重担,都跟着扔掉了一样。
“孟少?”
有手下过来,指着地上被打晕的人:“这些人送哪儿?”
“医生带着,剩下的扔到沈睿那边去。”
“好。”保镖转身就要把医生往车里塞。
“等等。”孟偿突然转头,瞥了一眼被人五花大绑的医生,喉结动了一下,垂眸:“医生扔到警局去吧。”
“嗯?”保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要带回我们那儿去吗?”
抓到这个人,好好威逼利诱一番,然后让这个人把嘴巴闭严,不要露出来关于苏小姐的任何一点消息,不就是孟少一直在安排的吗?
“不用了。”孟偿垂眸:“不用那么麻烦了,送回去就好了,让他永远都开不了口就行了。”
保镖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多少有些为难:“孟少,风口浪尖上,不太安全。”
“处理了。”
孟偿没那么多心思继续管了,回了车里,靠在副驾驶上,点燃一支烟,抽到自己都开始咳嗽了之后。掐断它,将烟蒂随手扔到窗外,手指感受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冷风,幽幽的吐出来一句:“最后一次了。”
婉儿,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剩下的,就都让我忘了吧。
他孟家大少,不是一定要死在一个女人身上的,他有自己的骄傲,他舍不得让苏婉儿一个人孤单的浸在沼泽里,笑意盈盈的面对所有恶意,可是他陪着她站在沼泽里,用自己的一切去温暖她,也暖不回来。
他纠缠了这么多年,真的很累很累了,放过苏婉儿,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放过他自己。
放过吧。
车开起来,风从手边略过,孟偿瞥了一眼车后镜,就看到自己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一下,很用力的摩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感受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