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不觉得骗吃骗喝会羞羞呢。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从紧紧蜷缩的模样自然地舒展开来,相框也只是空空地倚在身体上——仿佛我略微一动,它就要翻身落地了。因为如果说外面的环境是差强人意的,那么属于我自己的那一部分生活状态,简直回归到了和妈妈在一起时的无拘和逍遥,即使说“十全十美”,也还是有点儿不够了。羊村在这半年里,是没有大坏蛋的净土,没有一个故事被夕阳镀上惨红的血色,尽管每夜的星河依旧扑朔迷离,但这根本无法阻遏我在梦中钻进比自己大十倍的果冻,走进比自己大百倍的仓库,睡上比自己大千倍的小岛。如河流一样的青**糕逐次狂奔进我的嘴巴,节日里的甜品要垒上二十层那么高。这种在梦中发生过的事,我基本都要实践实践。而且有朋友们的帮助,我这实践的成功率还不低呢。
而今天,我投身于星河之下,则是要去找一个更大的梦。我牺牲了一次和喜羊羊一起感受彼此温度的机会,来寻找这更遥远与深邃的故事。它是一个只有我和妈妈知道的故事,铭刻在月下的纪元里的刹那永恒。我要做一个大胆的尝试,尝试利用梦无限拉近时空的力量,再去见到妈妈一面。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星光由此蓦地淡进一片沉郁的黑暗;再悠悠地从四处泛出来时,便只是嫩绿与天蓝了。我渐渐地感受到了大地坚实的感觉,嗅到了更小时习惯于嗅的芬芳,便可以勇敢地一口咬定,这里正是妈妈把我送到青青草原前的最后一站了。现在,我只要凭借自己依稀的记忆与方位感,就应该可以找到那个好大好大的家,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和妈妈碰面了。
抓紧着在羊村外边狂奔的机会,我在梦里寻梦。家的屋顶在几年前,应该比周围的树木高好多的,现在的梦里居然只是突出了那么难以察觉的一点点褪色的淡黄。原先常走的这条路中央,居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绿油油的杂草——我嚼了一口,是苦死了的,赶忙吐掉了。走到门口时,只见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一推,居然还有些阻滞感——原来是铁锈散落了一地。再伸进脑袋去看看屋里,什么陈设都没有变——开着的抽屉依旧开着,床上的被子和我离开时一样——只是统一地蒙上了一层灰;不时地还能看见屋角上的蜘蛛网,金色的阳光在上面泛着平静的光泽——似乎是重复了几千次,本来已是惯常的事儿了。我还没喊妈妈,就清楚地知道这是白费力气的;可突然又觉得妈妈没有回家这事儿又冷又尖,反而失声地哭喊起来,向床狂奔去,宁可梦中再梦,转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