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二人猛然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眸中都读出恍然之意。
再不多说什么,提起马灯,各自转身。
撞开仍旧呆杵着的兵将,一个朝王宫方向行去,一个朝金川门下奔去。
每步踏出,足尖离地一寸,步幅约有丈余。
走出几步,那紫衣公子似又想起了什么,陡然顿足。
回首望了一眼四周兵将,冷冷道:“今日事,若有半个字泄漏,皆死!”
“死”字出口,震得明里暗里各路兵将无不浑身颤了颤。
见此,紫衣公子嘴角泛起冷笑,再次转身,踏步消失在了黑夜深处。
等两名公子消失足足盏茶功夫,一脸络腮胡的兵将头子才长出一口粗气,对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各吐了口唾沫。
“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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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中的光景,惶惶逃命的余唐自然不知。
一人一猴,跌跌撞撞,出了城门,入了黑夜。
听得流水潺潺,人声渐渐零落。
余唐肩头的窟窿血流不止,牵着他的猴儿也已奄奄一息。
终于,狼狈行了个把时辰后,那猴儿终是没了一丝力气,脚下一滑,跌进了秦淮河里。
虚弱不堪的余唐被那猴儿一带,立足不稳,也跟着掉下了河堤。
“扑嗵”两声响,便见两颗光溜溜的脑袋在河面浮浮沉沉。
显然,一人一猴都不惯水性。
陡然跌落水中,一番胡乱挣扎,不仅未能抓住救命稻草,反倒快速沉入河底,几下便没了声息。
也就是在他们沉入河底的下一刻,一袭白衣踏步而来,正是先前从金陵城中追出来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飘然而至,顿在一人一猴跌落河中的地方。
手中镀金马灯放低,昏黄的灯光正好照见草叶上几滴殷红的血迹。
见此,白衣公子略微松了口气。
提着马灯,凝眉环顾,侧耳细听。
却发现四下里除了流水“哗哗”,并无多余的声音。
“怪也,明明逃到了这里,怎地没了踪影?”
白衣公子左右探查无果,凝神一番思量。
片刻,将目光投向静静流淌的秦淮河。
“莫非逃进了河里?”
望着平静的河面,白衣公子嘴角微拧。
放下手中镀金马灯,解下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