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寓的楼下，张东望着楼上三三两两亮着的灯光，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的压抑呻吟声，脸色略微有些尴尬。地面上那一片的狼藉，似乎能够理解是怎么来的了。
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走道了二楼，或许是天色已经晚了的原因，张东并未碰到在这栋公寓上居住的那些居民。这样也倒好，毕竟他现在这一身血污的样子，被邻居看到了绝对也是麻烦事。
公寓的厕所和洗漱间都在公共的楼道里，张东在二楼的洗漱间内用凉水将身上的血污冲洗干净，伸手拿出了提前藏好的衣物换上，再把身上的血衣放进了袋子中之后，便走向了屋子。
蹑手蹑脚的轻轻推开了木门，眼前的一幕让张东不由一愣。
只见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正坐在床上，两只小脚丫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坐在杨子仪的身边，专心致志的听着对方念着书上的故事。
“你回来了？”见到张东推开门走了进来，杨子仪不由一愣，随后看了看墙上新买的钟表，现在才不到十二点，张东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呢？
想到了枕头下面压的东西，杨子仪不由脸色微微一红。
“叔叔好！”小女孩望着张东，奶声奶气的笑着喊道。
“哟，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是谁家的啊。”冲着小女孩笑了笑，张东走了过去，掐了掐对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
“是邻居家的孩子，大晚上的，我看她一个人在外面玩，怕不安全，正好晚上我也没事，就叫进来咯。”杨子仪笑着解释道，同时冲张东使了使眼色。
眨什么眼睛？显摆你眼睛大么？
翻了个白眼，对于杨子仪使眼色的行为，张东实在有些无语。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跟杨子仪说高墙外面的事情。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你的爸爸妈妈呢？”张东笑着蹲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我叫小妮，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吖。”笑嘻嘻的看着张东，小女孩表情自然的说道，心中似乎早就接受了自己没有爸爸的这件事情。
“那小妮的妈妈呢？这么晚了，还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玩吖？”看着小女孩天真的笑脸，张东心中犹如突然涌入了一股清泉，彻底的被洗涤了一遍一般。
“妈妈晚上要工作，小妮不能打扰妈妈，所以小妮只能自己出来玩了。”小女孩嘴角微微一撅，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现在有大姐姐给小妮讲故事，小妮很开心呢！”
“小妮真乖啊。”张东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