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近在咫尺,陆香连抱一下他的勇气都没有。
“明天我带着皮皮就去上海了,你真不打算留他过一夜吗?”
周凡吃惊的问着,犹豫不决的陆香,根本没有看站在她身后的毛正天。
人五人六的男子汉大丈夫,给个女人脸色看,有意思吗?
“我……”
陆香闪烁着泪光,声音越来越小,把头低的更低,足足矮了周凡一头还多。
“春节有可能不回来了,你照顾好自己还有妈”
周凡气愤,结了个婚,也不至于对孩子不管不问。他小小的心灵得多受打击。
皮皮像没事人一样,蹲下来,用他的小手抚摸着他的小黄狗,看不出来是难过还是伤心。
陆香无奈,如果留下皮皮,婆家人又不知道会说些什么让自己和孩子为难。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凡抱着孩子离开,万分的不舍,心里鲜血淋漓,谁也无法看到而已。
“怎么不舍得?不舍得也得舍得,你肚子里现在有我的娃娃,野种就让你的那个傻大嫂带着去上海好了”
“谁是野种?”
陆香哭着怒瞪着他,歇斯底里的用拳头打着毛正天的肩膀。
“野种就是野种,还是个哑巴,别以为你有了我的娃娃,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毛正天露出了凶样,一张扭曲得脸上,坑坑洼洼痘印,头发油亮,就像战争年代时的汉奸,无比丑陋。
陆香吓的浑身打着哆嗦,他脾气古怪,还有家暴,动手打人也是家常便饭。
婚前说的天花乱坠,说能对孩子像亲生的,结婚第一天就动手打了皮皮,真是太人渣了。
东西装上了车,拖拉机顺带他们一程,轻轻了许多,还省下了三十块钱。
皮皮很乖,背着周凡给他买的小书包,手里孩抱着他的小黄狗。
“这狗不能上车”
乘务员拦下了周凡和皮皮,斜眼看着他们,不耐烦的让他们往边上靠,别影响到其它旅客。
“它就是只小狗,不会咬人的”
周凡摸着皮皮的头,陪着笑脸说道。
“这是规定”
规你妈的头,周凡暗暗骂道,蹲下来对皮皮说“皮皮,你看火车上不让带着小黄,我们把它放下好吗?”
皮皮眨眨眼睛,往后退了几步,把狗搂的更结实,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不让带上火车,这又不松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