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怀与邪家并无血缘关系,虽然是最好的邪家族长继承人人选,可却不是最合适的。邪家祖训讲的明白,必须得具有邪家血脉的成年男子方可继承家族祖业。这不合规矩啊。邪小七恨不得把江宇怀说的每句话都嚼出汁来,也揣摩不出这个少年郞的来意。
“如今外蛮虎视眈眈的盯着边关,局势与人心瞬息万变。好多南方的精锐开拔北方。百姓人心惶惶,积草囤粮。兄长觉得今后几年,我们邪家还可以做大什么产业?”虽是问询的语气,但似乎成竹在胸。江宇怀捻起纤细的铜信子拨了拨绿釉膏灯的灯捻。
通红的火苗在邪小七的眼眸跳动,一瞬间觉得心灵也被照亮了,心明执净心无旁骛本是武学的空灵境界。内心最深处的执念,总会不经意间浮上心头。
摆弄着手里的狼毫,邪小七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江宇怀摇摇头笑了笑,说道:“我觉得即不是生药也不是粮食。”顿了顿接着说道:“武器,只有武器才是战争的根本。”
邪小七楞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那张脸神色淡淡的也在看着他,眼眸依旧平静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不知不觉,已过了大半个时刻。梆子响过的时候,江宇怀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万物复苏的时节,给予一切沉寂以生机。邪小七端详着《春机图》不禁感叹。春机,心机,介于信与不信之间。真是令人沉吟啊。
…
看不见五官的黑暗里,江宇怀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天生的笨猫,死老鼠都逮不着。根本就不是当族长的料。”
“世俗的很多东西,耀眼而毫无价值。愚蠢的人往往更危险。”另一道声音响起,听起来却是异常怪异,透着虚幻的迷离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