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小七双手合十,跪在地下朝着拂像拜了三拜。心里默念,小七也是迫不得已,我佛慈悲原谅与宽恕众生恶念,他此番跪着的姿势,就如同乞求赦免罪孽的忏悔者。
“呼啦”鸟雀扑楞羽翅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尖锐刺耳。
“我记得清楚,早上老太太洗漱的时候还放在柜边的,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没了。”丫鬟的纤细声线白雾似的飘了进来。
邪小七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撩开神龛下的红色挡帘,一矮身缩了进去。
“那可不是吗?真是奇了怪了。”另一个温软声音响起的时候,已听得非常清晰。邪小七蜷缩成一团,神龛下的空间逼仄狭小,勉强塞得下他消瘦的身体。
短促而轻微的脚步声很快就到了屋内,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邪小七屏住呼吸,正愤愤的暗骂馒头怎么连个暗号也不给。外面又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子声音。
“小兰你们先不用找了,老太太在那边等得着急了。”
是江宇怀啊,邪小七稍微活动了下麻木的脚趾,顿时松了口气,感觉腿都软了。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片刻,屋里又恢复了平静,邪小七这才听到馒头在喊“少爷出来吧人都走了。”
掀开帘子,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格洒进来,馒头趴着窗沿眯着小眼睛说:“刚才一直守在正门,没成想那两个小丫头片子从后面的角门溜了进来,好险。多亏江少爷来的及时。”
邪小七没工夫听他絮叨,一边翻柜子一边头也不回的喊:“别墨迹了,赶紧过来翻东西。”
屋里软塌上摆了一个年代悠久的雕花紫檀木箱,右边一个发黄的梳妆柜,一张铜床。两个硕大的细腰彩陶花瓶置于墙角,透着圆润光泽的红木案桌上呈品字摆放了白瓷茶碗一套,那淡青色的胡凳上都铺着一面厚厚的羊毛地毯。
梳妆柜、床底下、箱子里、墙边与地上叠着的一些物件…只要能够想到的地方,俩人拼命的寻找,但到头来还是空空如也一无所获。
最后邪小七把目光落在了厅堂居中靠右方的太师椅上,上面悬挂着一幅山水,烟雨蒙蒙,情致潇洒。突然想起前几天江宇怀送的那副春机图,难道有什么玄机?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发现落款处段原两个字清润端方。竟和那春机图同为一人所作。
猛地警醒,邪小七踩着胡凳小心的取下画轴,现出与周围颜色明显洁白的长方形石灰粉墙。粉刷得平整、均匀、合缝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正在疑惑间,馒头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