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两山对峙的垭口呼啸发出“嗖嗖”的破空之音,阴森的浸着人的皮肤,扑在脸上,如同无数的针扎。徒陡的山峰如同屹立的巨神遮蔽了大半个天空,嵯峨削立。
一切具有生命特征或是没有生命的东西都变得毫无意义,灌木植被怪石都变成黑红的,昏黄的,墨绿的颜色被邪家少年抛在阳光明媚的虚空里。邪小七咬紧牙关,嘴角勒出了一道血痕,避免心脏从胸腔里蹦出来。心里涌动狂热的波涛仿佛要将大脑的意识带进无尽的深渊。眼前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与荣耀。
“惊雷”不断刷新着人类的认知,那些自以为是持才骄横的老学究大夫子们大概作梦也想不到,打死也不相信。千百年来以草为食的哺乳动物,身体里竟蕴藏着那么大的能量。以一种危险的姿态斩开一条血路,飞驰在死亡的边缘。
邪小七的视线有些模糊眼眶有些湿润,一半是风吹的,一半缘于内心。没有人能够比他更了解“惊雷”,虽然不是普通的马。毕竟只是血肉之躯。极限的透支靠着一股人类才具有的坚韧毅力,不复能够支持高速运转的身体机能。邪小七知道这是“惊雷”最后的疯狂,它撑不了太久。他紧紧攥着缰绳,感到手心沁出了冷汗。“惊雷”黑亮的鬃毛逆风而起,脚下的土地感受着猛兽般汹涌的失控,传递着暴风骤雨般的震颤。
很快,“惊雷”以其特有的敏感嗅出了一丝不安,它“灰灰”打了个响鼻,提醒着主人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晚了。空气中弥漫着同类特有的腥膻气,渗透着不易觉查的肃杀之气。
贾争当然不是什么大善人,家族容誉感也没邪小七那么强烈。他的目地简单又直接,就想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解决掉邪小七。
为了实施这一计划,贾淮特地从烬州重金聘请了具有超凡能力的御马大师。经过采用各种奇异植物根茎熬煮的秘药,掺入了喂马的饲料里。
如果“寞战”有记忆,一定会记起当它慢慢咀嚼着为它量身定制的“死亡盛宴”的时候,它原来的那颗心就已经死了。惊骇挣扎过后,彻底的脱胎换骨了。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庞大身躯蕴藏着某种猛兽般邪恶的灵魂。
难怪铜铃似的大眼射出利剑样的凶光,令人不寒而栗。
“没有一匹马不想奔跑,没有一个人不想飞黄腾达。”御马大师眼神如同黄昏般浑浊暗沉,微微笑道:“只不过奔跑的路上充满了艰难险阻。只要服下我这一剂药,不敢说无敌天下,阁下想要赢取比赛还是绰绰有余。”
本来相谈正欢,就在贾淮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