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留了好一会儿,又是煎了药,又是擦了膏,别的人倒显得多余了。莫冬青也没停留,直接回了官衙,风因去了旁间,将衣物换好。
他独自呆了片刻,听见屋外有细微的响动。
“元九叩见主子。”
“进来回话。”
屋外的人倒是稳当,二话不说进了门跪拜在风因的身前,恭敬且谦卑:“主子。”
“早上来迟了。”风因皱了皱眉,半眯了眼,回头瞧了一眼合紧的门,“现在有何事?”
“主子,四爷在赶来的路上了。”他抬头回话,视线却也警惕,“眼下……”
“不碍事。”风因收回视线,摆了摆手,“四爷心思向来也不放在旁人身上,这次倒也难得,舍得逃了。不过其他几位爷也没缠住他吗?难为他竟也能溜出来,不管他打算去哪儿,现下叫人跟着,千万别出了事。”
来人疑虑片刻,垂首难为了一阵子:“四爷交代不允说出口,他手头下的奴才口风也很紧,但是十有八九是朝主子这儿来了,正四处打探爷的消息,上午正是旁的交代多了些,方才属下才迟了,主子恕罪。主子可是要属下继续放出假消息蒙蔽四爷,再即刻启程离开?”
“他来便来罢,他来我跑什么,总不能难为他一路辛劳,四处打探。”风因敛了眉,轻轻朝远处看了,天将白,“总不能称了那些个背后撺掇的人的心意,路上担待着,莫要让四爷有任何闪失,却也别让他这么快就寻来了,难得出来一趟,好好体会游玩的乐趣才好。”
“是,主子。”
束好腰带,风因记起一事:“上午那黑衣人你可瞧见了。”
元九想了想,道:“过了几招,守着道上的规矩,属下没下杀手。”
风因落了座,倒了杯茶,品了一口:“来路可摸清楚了?”
“上午有个捕快还在紧跟着,过了招只知道是乞偷那派,还没来得及去深究。不过……”元九顿了顿,看了风因的眼色,徐徐说道:“属下觉得他并不是前来挑事儿的,反倒是试探出了什么,得到了目的便罢手了。”
风因摆了摆手:“嗯,前后夹击,也不恋战,扭头就抛了。”
“主子,几位爷都得了信儿,派了人各处探听消息,那爷现在找的这姑娘……”
“不是要找的人,别让这些人将心思藏到她身上。另外……虽然没坏了道上的规矩,可也不是杀不得。元九,你就想点法子让那人坏点规矩,再找由头除了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