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小二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为了证明自己个儿确实没有记错,店小二还向掌柜的说明了情况,掌柜的这才拿出了账本,翻了几页,将陈家福购买的记录一条条都划了出来。
结过的银两上会划上红圈,未结的便是黑字白纸,涂涂画画的账本倒是看得人头疼。
卫风因瞧了一眼怜筝,她浑浑噩噩地站在门口,白了一张脸朝门外看得出神。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她的身后,方才有人窥视他们,他自然是感觉到了的。只是他不清楚是不是元九在附近的缘故,没料想到怜筝的反应竟这样敏感。
走了两步,将她推去一张靠门的桌,就近坐下。
林捕头看了两眼账本,一下子觉得有些头大,而莫冬青更是尴尬地觑了两眼。
风因略挑了下眉,只好独揽下这么一桩事。
原算是出来游山玩水,没想到玩到半途,倒是他眼巴巴地上赶着非要摊上这么一堆事儿。
李二虎的账目全都是用红圈画好,每一条都是当天就结账带走,为了方便后续查看,风因更是用纸笔一条一条都抄了一遍,按照日期排列顺序,一眼便能扫个大概。
约莫花了小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就整理好了账目。
“这里好像有古怪。”风因将手中额外摘抄的册纸放在桌面。
林捕头正色看他,忙拿起那张纸细细观了一遍:“从前月初起每隔四天左右,陈管家就会来买酒,可是出事隔日就进了一批绍兴黄酒。李二虎的房间里大部分的酒瓶都是尚未开封喝尽的,若是隔四日定是不会攒了这样多的酒,还有奇怪的一点陈管家买黄酒又做什么?”
“头儿,去何府查问陈管家吗?目前来看陈管家的嫌疑是最大的。”莫冬青提起茶壶给林捕头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又分别给风因、怜筝和自己倒了一杯。
“问是必然要问的,但是我们还没有查仔细。他买了黄酒用在了哪里,隔几日中间的白干又是谁来买的?如果陈管家先前都为李二虎买白干,又何必突然多此一举买了绍兴黄酒,反而引人注目,将嫌疑往身上招揽,倒不像凶手那样谨慎小心。”
林捕头接过莫冬青的茶杯,饮了一口,又摇了摇头。
怜筝听着林捕头这么一说,自然是在理,只是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放火烧尸后,尸体体表的证据全毁,甚至连牙印都没来得及拓印下来,如果不是自己马虎了,也不至于没多少线索可查。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何府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