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京城里可是如雷贯耳……”
何时共浑身惊惧,跪趴在地,咽了咽喉中的口水:“你……你到底是谁?”
初次见他时,他风度翩翩,跟在那仵作的身后,只是一个寻常富人家的公子哥,风流爱玩闹,连说话的时候都是轻佻浅薄,便没将他放在心上,可眼下却陡然一变,眼神凌冽,声音里透着冷意,执掌着他的生杀大权,如此便定然是他走了眼!
风因漫不经心的笑,笑意却冰冷凉薄:“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不说,就看是头顶的绿帽重要……还是想要即刻被拖出去五马分尸了。”
何老爷一惊,冷汗满额,他已然想起了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何时共拼命地磕着头:“我……我说,我一五一十得全都交代清楚……王爷饶命……”
风因倦倦地推了纸笔过去,意兴阑珊:“自己写,快点,本王还有要事处理,若是晚了……”
何时共连滚带爬地朝前捡了纸笔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草……草民懂了……”
“嘴上可严实点,旁人若知晓了我…...”他眯了眯眼,带着风般的凌厉,“那你的脑袋可就不知道还安不安在脖子上了?”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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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何时共就将所有事情都吐了个干净,眼下看来也不用请什么姜姑娘来了,只要一句话就成。解决了这些事情,现在就能赶去义庄,看他心心念念的小脸蛋了,他早就将原本来的目的抛到脑后去了。
赶到义庄后,怜筝正在低着头伏在桌上写着东西。
许是义庄没人的原因,她检完尸,出了一身汗,摘去了帽子。
怜筝垂了发扎起个简单又古怪的发髻,额前有小碎发撩拨着脸颊,有点痒痒的。
她干干脆脆地脱了外套,挽起袖口和裤腿来贪凉。
风因倚在门框上,勾唇瞧她。
偶遇时,只觉得那一双眸清冷如冰,脊背直挺,如玉竹般清姿卓绝,眼下却又仿若邻家小妹乖觉秀朗。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却觉得别有一番清新,比起俗世的清卓或是艳脂,倒是别具趣味,奇女子也。
“登徒子,要再敢乱看,小心我剐了你的眼。”
‘噔’得一声,也不知道怜筝从内堂丢了个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出来。
卫风因低头去寻,定睛一看,差点气笑了。
竟然是一只草鞋。
“好好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