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县另外聘请了阮仵作格外不满,认为自己验尸无误,只是捕快抓不到人。
可没想到,阮仵作一来,便将他验不了的尸验了,将他抓不到的人抓了,就连那十岁娃娃都敢跟在他身边验尸,丢尽了颜面,这才染上了酗酒,自那之后,再没痛快过。
“是你?”周仵作连酒都醒了几分,“听说前几日我验的那尸体你有异议,就连萧捕头都听了你的,将你的验尸检录送了大人。”
怜筝冷然一笑:“自己验错怎还怨了旁人!”
周仵作本就气恼,被怜筝一怼,更是怒火中烧:“你一个女子有什么资格来查收验尸,手抚男尸污了女子的清誉,你看哪个敢娶你,不过是贱籍的子女还干涉了旁人!”
怜筝不怒,斜眼睨他:“你不贱?”
“你!”周仵作乍一闻此话,气得七窍生烟。
“够了。”萧北顾咳两声,终是看不下去了,他招手拦了周仵作,道:“这些个酒话再说下去就丢了自己的脸面了!”
风因没抬头去瞧那急头白脸的仵作,双眸沉沉凝着那萧北顾,懒散开口:“古语有言: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原是如今官府的作风竟是到了这种程度,这知县大人的乌纱可轻着呢。”
萧北顾一听这话,脑门青筋直跳。
方才人多眼杂顾不上,眼下他定了神去瞧那男子,眸孔倏然一震,可风因眯着眼,他却不敢拆穿了那男子的身份。
萧北顾眼里闪着寒光,道:“捂了周仵作的嘴,将他立刻拖走。”
周仵作愣住了,本就喝醉了的脑子更成了浆糊,想说话,连话都说不出,被两个小捕快架着手脚拽了出去。
萧北顾连看都懒得看他,屏住呼吸朝风因走了过来。
“怜筝。”风因忽然开了口,眸有明光摄人心魄,“你来验?”
萧北顾停了脚步,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朝怜筝颔首:“怜筝,这次怕是还要麻烦你了。”
“客气了。”
怜筝向来熟识萧北顾,从未见他这样客气招呼过自己。
视线一转,深看了一眼风因,只觉得他越来越不简单。
比起验尸,眼下也没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了。
“萧捕头,这女子在大庭广众验尸多有不便,所以我初验过后,请竭力保证尸体不受损坏,马上送去义庄待我详细复验。”听得此话,萧北顾郑重地点了头。
怜筝挽了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