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手上的巾帕一松,落了地,眸底酿了泪:“当真是拾翠吗?”
拾翠是那姑娘的叫牌名。
“她为了养育女儿,拼了命地接客,无论是什么样的客也从未推脱。只希望能养育了自己的女儿,踏出这秀楼找个好前程,怎的如今却落了这个下场。”
秦姑抹了眼底的泪,生了恨意:“大人,不知是何人杀了我醉香楼的姑娘!”
怜筝抬眼望着秦姑身后的丫鬟,她神色紧张,眼神闪烁,倒像是知道什么。
她问:“眼下暂无嫌疑人,但是敢问失踪前她做过些什么,又何时出的秀楼?”
“莲香,那夜拾翠最后临出门是你陪的她,你来回了大人的话。”秦姑擦了眼底的泪,回头看身后的丫鬟,那丫鬟心神不定的,反被秦姑的问话吓了一跳。
秦姑皱了眉:“你这丫头怎么回事?”
“那天……那天……”丫鬟苍白了一张脸,不敢抬头看,“我……我……”
“好好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姑神情凝重起来,“你给我把话都说清楚了。”
怜筝眸光清寒,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那姑娘,将她拉到桌边摁下,“你且放宽了心说,萧捕头和慕大人都在这儿,不会有事的。”
莲香坐在椅凳上,双手捧住怜筝递来的杯,紧紧攥在手心:“我那日陪她出绣楼,拾翠她说宋公子相邀,与她……与她约在林中欢好……我同她一起去了,可是……到了林子外面以后,宋公子就嫌我碍眼,拾翠便叫我先回来了,说她自己会看着时日回……”
萧北顾面色顿变,声调顿高:“是哪位宋公子?哪片林子?”
莲香一惊,摔了手里的茶杯,湿了一身裙儒。
怜筝蹙眉扫了一眼萧北顾,萧北顾生了几分尴尬,敛了凶意。
怜筝忙捡了秦姑的巾帕递过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莫怕,只管说便是。”
“是……北县宋东君……宋公子,林子就在……离北苏河不到五里的翠林处……”说完话,莲香便哭出了声。
“我当真不是故意不等她的,若是知道她会出事,我怎么也不会让她一人留在林中……”
她又如何知晓,这竟会是拾翠命丧黄泉前见到的最后一面。
怜筝缓缓走过来,近了慕清河的身,眸眼晶亮,道:“慕大人,借一步说话。”
慕清河不知怜筝有何要说,便点了点头,与她走到了后堂。
进了后堂,怜筝直言其意:“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