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在床。
那姑娘已是痛极了,身上斑斑驳驳,眼角还挂着泪珠子。
怜筝拖过被子将她的身子掩了,再伸手去解了她手上的绳索。
怜筝伸手将宋东君朝地上撂,没反应过来就摔在床脚下的宋东君还晕乎着,晃着头,站不起身来。
怜筝冷眼看向跟进来的秦姑,“从井里打桶冷水上来!”
秦姑效率也快,没一会儿就让龟公立刻从后院打了水送上来,怜筝拿起舀勺,一盆浇在那宋东君的头上,见他还未清醒,更是单手抬了一桶,泼向了他。
入了秋的井水自然是透了寒气儿的,吸食了五石散,尽管不完全解了他的药性,至少将那股子燥热给他压下去,人也能清醒几分来。
宋东君精神还恍惚着,却也抬眼看了身前的怜筝,有气无力地喊道:“你……你是何人,敢来此处惹我?”
怜筝丢了手里的舀勺,端坐在上,冷眼去问他:“我只问你,阴历八月初二你将拾翠带入了林子,之后她人去了何处,可是叫你给杀了?”
“拾翠那小妖精在哪儿,避开不见我……”
宋东君迷了眼嘻嘻笑:“她与我在林子那般玩乐,共赴云雨,是谁都比不了的……给本公子将拾翠喊来……”
怜筝顿怒,从桌上提了茶壶砸在地上,怒斥:“宋东君,如今拾翠已死,你已担了杀死拾翠的嫌疑人去,若是再不速速回话,只让慕大人捉了你去那牢狱问罪!”
宋东君听这番话却是笑了:“拾翠可是我心头宝贝,我怎舍得杀了她,真是可笑,可笑……我们三人玩的可是开心,怎舍得弄死她,我只想叫她开心着呢……”
“三个人?林子里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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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北顾和怜筝去欧阳家的时候,欧阳的家丁将其二人都尽数拦在了门外。
没等起争执,家丁便尽数散去,欧阳佑请了萧北顾和怜筝入大堂问话。
进了门,欧阳佑正撇着手里茶盏的绿芽儿,轻闻了闻茶香,品了一口,落了杯,不急不缓,这才抬头来看。
“不知萧捕头和阮姑娘来我欧阳府有何指教?”
萧北顾都在屋内站着,欧阳佑身边已是屏退了下人,为的就是便于他们问话。只怕是这欧阳家已经得了风声,知晓他们来的意图。
“宋家七公子宋东君指证拾翠死的当晚,除了他之外,还有林家少爷与你,可林家少爷已出城未归足有四日,担不了干系,眼下来求证欧阳公子的清白。”怜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