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二话不说,半跪在地,低头:“十三该死,主子赐罚。”
“你说,我平日里如何教的你,竟把区区小贼都给放跑了!”
十三想了会儿,点了点头:“那日来往街上的人确无多少,欧阳佑在翠林里神色鬼祟,我先入为主,以为他定是凶手,这才被引开了。”
“……先入为主?”
风因不言,望着怜筝想了一瞬,忽然问:“你看到过何人?”
“除了欧阳佑外,只有打更的更夫,倒夜香的伙计、一对夫妻,除此之外,便是那个在街上独行的姑娘了。”
“这姑娘倒稀罕,如今人心惶惶,无人陪同也敢独行。若欧阳佑不是凶手,所有线索都指向欧阳府,若非他,那就是有蓄意栽赃之人?”
若欧阳佑被栽赃,收益之人又会是谁?
“……还是凶手藏在了欧阳府?”
风因低头看向十三,“你再去细问那城东和城西的药材铺,将买药之人都弄清楚,将功赎过。”
怜筝忽的明白了风因的用意,扭头看向萧北顾
“萧捕头,你可问过欧阳佑,为何夜半三更出现在翠林,又为何追逐那姑娘,这些都问个仔细。最好去一趟惜玉楼打听打听,将欧阳府的辛秘都挖个仔细。”
萧北顾起身,“好,我这就去。”
惜玉楼?
风因挑眉,勾唇一笑,端起茶盏闻了闻茶香,朝十三瞧了一眼。
十三瞧见了风因的眼神,忙点了头,出去办事了。
上回去惜玉楼,玉倾欢虽遮遮掩掩,却也提点了他们。
这次怜筝和萧北顾再去,确是又多了一人。
风因自顾自地进了门,压根不顾身旁的人。
他一把冷扇也不张开,只是在手上落了又起,起了又落,只等玉倾欢来迎了客,他这才漫不经心地道:“带路。”
玉倾欢怔了一瞬,看了看他身后的萧北顾和怜筝,很快就明白过来,带着他们去了厢房。
“萧捕头和阮姑娘再来两回,怕是要将我惜玉楼的客人都要吓跑了。”
玉倾欢用刚开的滚水烧过茶具,行云流水地煮茶姿态大方文雅。
风因从怀里落了钱袋,置于桌面,便是什么话都没再说。
做生意的人自然有她该守的规矩,也有她应做的规矩。
玉倾欢只看了一眼便勾了唇,抬眸去看怜筝,“阮姑娘,您尽管问罢。”
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