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筝站在徐穗尸首的足部,摘下她的秀鞋来。
“徐穗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所以鞋子用了绸缎来缝制,轻薄不磨脚,却也不耐磨。她是先死了才拖去了翠林,路上即便是用了板车来拉,抬她上车,再丢她下车,也不该毫无磨损。”
当日,只因为被徐穗的死亡时间吸引了她的辨识力,才遗漏了这样的线索。
“拾翠和赵丽死前都有过挣扎,她们的鞋用粗布包裹,都远比徐穗磨损的厉害!”
“这说明徐慧是被两个人同时一前一后抬起,且身高有所差异!”
怜筝一连三句,似断案惊堂连连!
“欧阳硕不愿意开口,是为了包庇另外一个凶手!”
怜筝二话不说就撂下手里的东西准备下山。
风因从桌边快步过来,握了她的手,声音低哑携着几分心疼。
“你这刚上山,连饭都没吃上一口。”
“若是真有同党流落在外……”
怜筝向来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难为风因总是在后头记挂着她的一日三餐。
他叹口气,阻了她的话,安抚了几分,“我知道,我已让十三买了吃食,你勉强吃上一碗再来寻我。”
怜筝不明所以道:“去寻你?”
风因悠然轻望,从嗓里藏着浓郁的笑意:“我替你下山,去县衙里吃些珍馐海味,不比你来的划算?”
怜筝抬头望他,只见他眸光沉沉,笑眼宠溺,墨发束之脑后,清俊之颜竟烨烨生光。
他的眸底倒映着她的茫然无措,这一刻,他忽的起了玩心。
风因低头,翩然擦过她光洁的额。
眼中的懒散已尽数驱尽,他眸深如雾,指了指薄唇,笑道:“若是还想谢我,不如香吻一枚?”
怜筝伸手推了他,手上未尽全力,倒是自己后退了两步,面颊已然晕了几分绯红。
平日里大大咧咧,此刻倒是娇羞好看。
再看下去一会儿就该恼了。
风因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地嘱咐了几句,确保她能去吃十三从山下带回的吃食,至于吃完的任务自然是由十三自己鼓捣去了。
风因去了县衙,将话带到。
风因位坐上席,慕清河立于身侧垂手而候,待下人递过清茶,没等送到风因的手心,便见风因的目光似冷刀般射向慕清河。
“慕大人,区区一件案子险些误了大事,你可知罪?”
慕清河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