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文钱的包用五十两来抵?”怜筝看着地上碾扁了的肉包,倒是觉得可惜。
“不。”十三摇了摇头,义正言辞道:“五十两只是抵了我抽剑的劳力。”
“……”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
“对了,那儿有油饼,你在这等着我。”
十三还挂着怜筝没吃上包子,忙跑到一边去给她买油饼填饥。
十三刚走开,怜筝就地坐在一家关了门的小店台阶上等他。
有个小乞丐蹭头蹭脑地立在一边,歪着脑袋犹犹豫豫地递过来一封信。
“你是女子吗?那边有人让我给你一封信,但是你看着不像女子。”
怜筝蹙眉,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男装,大概让小乞丐误认了。
她只瞧了一眼,快手取了过来。
怜筝没让小乞丐离开,而是拉住了他的手,让他站在她的身前。
信封上是姜女的字迹,写着怜筝的名儿。
“你叫什么名儿?”
怜筝蹲下身,温声柔语,细细哄他来说:“这是谁让你给我的?”
小乞丐又惧又怯,被怜筝抓着,身上抖若筛子。
“我什么也没干,就是有个人让我给你。”
“别怕。”怜筝从怀里取了几个铜板,小心翼翼地打开小乞丐脏兮兮的手,将钱放进他的掌心,“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小乞丐犹豫了一下。
“他们都叫我狗蛋。”
见怜筝没有笑他,他这又放了心。
小乞丐沉默了小一会儿,指了指方才街道对面的巷口,“我方才站那捡肉包子,有个男人给了两文钱说让我买一个包,然后指着你说‘把钱给对面的姐姐’……”
“那你记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怜筝怕自己急了又吓着他,只好耐着性子问。
狗蛋摇摇头:“没仔细看,他没蹲下来,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但是他穿了一双草鞋,身上很香,但是又很苦。”
“很香又很苦?”怜筝再问:“是什么样的味?”
狗蛋歪着脑袋,张着嘴,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合适答案。
他支支吾吾地比划来比去,“不是肉包的味,也不是馊水的味,也不是我身上的味,也不是什么味都没有,就是街上走来走去总能闻见的味,还有点像回春堂里的药味……”
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酒馆旅店的多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