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因眼底笑意如波,却是摇头不答这话,只管握了她的手,“日后你就会明白的。”
为了还你一命,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嗯。”怜筝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追问了,他若是愿意说早早便说了,不愿意说问了也是白问。
将汤药喂得分毫不剩,怜筝起了身将药碗搁回桌上,从怀里掏出了个纸包,里头是些蜜饯果子。
她有些别扭,却还是转身问了他:“你要不要吃这个?”
风因险些笑出声,再看她别别扭扭的小孩样,怕是笑恼了她,只得压抑着忍了下来。
这丫头倒还是小时候那副贪吃的德行,怀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大包蜜饯。
“要。”风因眸光皎洁,盯着她瞧。
怜筝坐回来,低头取了块蜜饯,俯身塞到他的嘴里,风因却猛地将她拉近,面息就贴在她的鼻尖上,他的唇角怎么都藏不住地染了欢喜!
风因实则都替怜筝安排妥当了,故而怜筝和十三很快就按照计划去了翠林赴约。
入夜的翠林,树影绰绰,林风森然,若是出现了人都怕是遇见了鬼。
子时一刻了,可是陈茵茵尚未出现。
怜筝靠在翠林入口处的大树边上,而十三去了翠林不知藏在了哪里,总归不会离她太远。
这几日捉拿了欧阳硕,加上晟王亲临,人人都以为案子已破,真凶伏法,却不知晓这件案子虽然是欧阳硕犯下的,可是真正幕后主使却不止一人。
十三从何处落了身影,走到怜筝的身前,朝翠林深处示意,“她来了,我带你去。”
十三的轻功极佳,有风吹草动便是第一时间能辨识清楚。
意外的是,陈茵茵并不似她想象中的面目可憎。
她一副男装打扮,可是袖口和裤腿儿都是空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刮过来,就能将她吹跑。
陈茵茵的头发极短,用纱巾将脸和脖颈都紧紧包围,双手双脚统统被掩盖着,除了一双眼睛,其余什么地方也看不见。
隔着距离,都能闻见她身上厚重的香粉味和药味,十三忍不住地掩了掩鼻尖。
“让他离开,我有话要单独说。”陈茵茵的声音嘶哑,仿佛被人扯着喉咙喊不出声。
“十三你走。”怜筝二话不说就驱赶十三离开。
十三直瞪眼:“我走?”
“难不成我走?”
怜筝连头也不回,懒得跟一个实际上比他小了好二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