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而已,何来息怒?”风因伸出手,掌心朝上,递给了玉倾欢。
“边关生活自在,这秀都也好,长京也好,都是笑里藏刀的地方,能躲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他托着她起了身,“我没有什么野心,只求自保,闲云野鹤的生活才算是适合我。”
“主子,卑职多嘴了。”玉倾欢敛了眼底的难过。
他说的这样多,却还是为了她吧。
“主子,十三带着阮姑娘回来了。”
元九从窗外听见响动,只瞧了一眼,就能看见那个臭小子。
风因扬了扬眉,“这样快?还以为要等到明日日上三竿了才能想得起我。”
“元九,你去备些……”
“主子,我去即可。”玉倾欢端正了自己的态度,转身退了出去。
风因的笑意却淡了几分,“元九,你与她一起去。”
元九明白风因的意思,点头出了门。
这头怜筝才刚刚上了楼梯,撞见了正下楼去小厨房的玉倾欢。
怜筝含笑而视,而玉倾欢却笑得极其勉强,点了头便下去了。
“元木疙瘩,主子起了吗?”十三追着刚下来的元九。
元九连话也没回,朝阮怜筝点头示意,便追下了楼。
“这气氛怎么奇奇怪怪的?”十三自说自话,也跟着朝下走,还不忘嘱咐怜筝,“你去瞧瞧主子,我看看热闹再送些吃食来。”
话一说完,十三一溜烟儿地跑了。
这轻功好,感情都是为了偷听墙角……
怜筝好笑地上了楼,那门却是虚掩着的,她敲了敲门,没有应答,便推开门进去。
屋里还是一股熏过药石的味道,比起昨日还浓了许多。
除了那虚掩的门,几扇窗户都是紧紧地关着的。
风因还侧身躺在床榻上,闭着眼浅浅地睡着。
身上的锦被却是有些没有盖好,大部分的被褥都挪到了里侧,他身上倒没盖上多少。
怜筝刚一看见,下意识走过去,拈了那被角,朝外给他盖好。
手刚触到那软被,忽的被那双清俊的手抓了腕子,一个用力,她便倒进了那床榻内侧。
她的身下是早就铺垫好的锦被,痛是不痛,却是着着实实地惊了她一下。
怜筝有些气恼,蹬着小腿儿踹了好几脚,“你倒是不心疼,我穿着鞋儿踩脏了你这上好的锦被我可不管洗,还不快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