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摇头:“为人妾室者断不可能再愿身着青衣。”
为奴为婢者一旦能够攀附主子的恩宠,头等要事儿就是先将那青衣给换了。
怀有身孕却依旧只能身着青衣,莫不是嫁的为下等人,故而一边继续为奴一边产子?
可若是怀有身孕者,大户人家又有哪个愿意留着这样的丫头继续做工呢?
“不管如何,至少死者地位阶下,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
怜筝将尸体一一整理好,将弄脏的脏器都清洗干净重新装回死者的腹腔。
等尸体整理好了,怜筝才从麻布袋里取了一块相对干净的衣服碎片,递给十三收好。
接着,才将尸首再用石灰封存好,最后把棺材板盖实。
怜筝从工具箱里取了一小张自己平日里剪得小窗花,沾了些浆糊,贴在了棺材板接触的背面,若是有人重新打开了棺材,定是会撕毁这张窗花。
这样也能保证了证据的确实性。
怜筝将义庄里的事情都嘱咐给老大爷,这才和十三离开了义庄。
验个尸体的功夫,就耗费了一上午,眼下肚子倒真的是饿了。
怜筝就近选了一家面摊,和十三各自来了碗阳春面。
老板的客人多,原是简单的一碗阳春面也煮了小半段的时间。
这家面摊虽然在义庄的山脚下不远处,但是这条路倒是往来城郊和城区的必经之路,来来往往的人数确实不少,坐在这儿喝茶吃面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就等面的这会儿功夫,隔壁桌就来了三个汉子,正在那聊着当今的局势。
“你们可曾听说,如今除了那被贬黜的大皇子,其余五位皇子都已经齐聚秀都城了。”
“这下怕是有好戏看了,听闻那堂堂战神瑾王数年未受诏回都,这会儿来了怕是咱圣上心里有了继位的人选。”
另外有个汉子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儿,圣上将这瑾王送出宫,不是为了避免他遭受残害呢,这些年在外替咱们百姓打仗立功,就凭这军工,能坐上皇位也是理所当然。”
“此言差矣。”黑衣男子摇头,“听闻当今圣上宠爱幼子,这六皇子可是席贵妃的孩子,谁又知晓圣上不是唯独将秦皇贵妃的孩子送离了,舍大保小呢?”
“也是,不好说不好说,战场又岂是儿戏之处,一不小心就丧命了,若当真心疼皇子,怕是谁也不敢将年仅十九岁的孩子就送去了那样血腥之地。”
一个大汉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