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立点头应下,朝外示意,进了一名婢女,撩了帘帐进去。
片刻,婢女出帐,单膝跪地,“王爷,木兰提刑使看起来似乎是中毒。”
“中毒?”卫处尹眉头深锁,问:“何毒?”
婢女摇了摇头,并不像寻常女子畏缩,“未曾见过。”
卫处尹冷眉松开,起身,撩了那帘帐,进了里屋。
外头的动静大,怜筝已经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
“王……”
怜筝的声音很低,面色雪白如纸,声音呢喃着说了些什么,卫处尹听得并不仔细。
她玉肌白皙嫩滑,颈色生辉,香汗如珠,这一刻,如猫儿般娇弱,触了他的心房。
卫处尹下意识地伸手触了触怜筝的额,她浑身滚烫,让他心有不忍。
“阿立,找人为她换衣,立刻备车,送往御药司,取本王名牒传唤董韦庄。”
御药司是宫廷御医历年陪驾而赏赐的府邸,董氏董韦庄和孙氏孙坤是御医家族中的正副掌事,历年御医之中两家明争暗斗少不了隔阂,而今年董氏为正,这才随驾了。
怜筝的手忽然伸出锦被,揪了他一小团的衣角,细声柔语。
风因…….风因……
她的声音太轻,卫处尹并未听清。
可他的眸却因为这抹触手可得的温软掀起了滔天海波……
卫处尹亲自抱着怜筝,送去了御药司,御药司内阿立早已派人以晟王的名义传召等候。
怜筝被卫处尹抱进了御药司,守候在御药司外的十三即刻前往回禀了风因。
一切都按照风因的计划进行。
方才身上滚烫着的怜筝,此刻在卫处尹的怀里已然冻成了冰块。
她面颊冰冷,口唇发青,昏睡不醒。
董韦庄候在门外,卫处尹一将人送到御药司备好的床帐上,白蔓遮下,这才开始把脉。
半响,董韦庄以手扶须,“这病症古怪,敢问晟王可知其症状。”
“本王不知,一路上她的体温骤冷骤热,热时大汗淋漓,冷时冰凉如霜。”
董韦庄眉头紧锁,道:“此姑娘身子阳气亏损,气血两失,只是身上的几处穴位被封锁逆气而行,从加重的病症来看应该是中毒。”
卫处尹一惊,“董韦庄!可能救她?”
“此毒蹊跷,见所未见,不知如何入手。”董韦庄连连摇头,生平头一回被为难住了。
“此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