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烛台的,不可能的……”
杨林氏一蒙,大脑一片空白,半响,惶然道:“民妇只是口误,一时说错……”
“吴能说是石台,只有你说了烛台,现场也只找到了烛台,杨林氏你还有何话要解释?”
“大人!”杨云笙见状不妙,即刻朝前现身,“其中定有误会。”
怜筝惊堂木一扬,“来人,将杨云笙给我驱出官衙。”
几个捕快上前将杨云笙反手扣住,杨云笙面色几番变化,却只得停了挣扎。
杨林氏惊慌失措,看着杨云笙被控,忽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吴能。
她眼含恨意,怒道:“大人,吴能当真是栽赃陷害,民妇从未见过什么烛台,分明是吴能用石台杀害了碧草,将凶器藏好,又寻了什么烛台来嫁祸于我!”
“现场只有烛台,来人,将杨林氏拿下。”两个捕快上前将杨林氏拿下。
“冤枉,分明是石台!你个狗官,是石台!吴能你个小人,你栽赃陷害!”
“等等。”怜筝忽然出声阻拦。
怜筝面色如常,示意捕快们先行停手,她淡淡一问:“杨林氏,当真是石台?”
杨林氏已如疯妇般头发散乱,朝堂前跪拜:“肯定是石台,民妇断没有用过烛台!”
“杨林氏……”怜筝的神色有些意味深长,“你当真肯定?”
“民妇肯定!”
话已出口,杨林氏顿觉不对,她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向怜筝。
怜筝出声时,朝堂下百姓和捕快们都扫了一眼。
“杨林氏,本官问你,吴能都不敢肯定此物是否为石台,你又如何这样一口咬定?”
杨林氏咬紧牙关,再难有话出口,她无力的瘫软在地……
怜筝将木盘都端上桌面,心中冷笑。
“我从未命人去城隍庙中寻了那证物,只派人草草找了几个物件儿洒了点猪血。”
“我先用你私下带来的手帕染血,将矛头指向你,再让你见了这烛台,以你之口来堵你之嘴,为了脱罪你不惜推翻自己说词,你还想如何辩解?”
计中计。
众人顿悟,谁也没有想到怜筝如此来一手,将杨林氏的说辞牢牢套在了一处。
怜筝讽刺一笑,“难不成你还想再翻供吗?”
推翻一次可行,接二连三可就不成立了。
杨林氏双唇渐颤,她死咬下唇,竟一时之间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