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到之前,元九早已将信儿传回来了.
姜女早早就开始忙活,将菜肴都在锅子里热了一遍,眼下回来得正好。
人未进到大堂就能闻见了那股子香味,奔波了一日,怜筝早已腹中空空。
“怜筝!”姜女的手里正端着一盘红烧肘子。
她冷不丁喊了一声,声儿大了些,却不像过去一样羞红了脸。
姜女瞧见怜筝心下可是欢喜的很,端着肘子小步疾走过来。
怜筝四下里一瞧,府里除了管家和守门的侍卫,周围倒是没什么男子。
赛神仙在后头咬着个鸡腿骨头就进了门。
“赛神仙?”怜筝朝赛神仙颔首。
赛神仙朝怜筝摆了摆手,自顾自地寻了一处椅凳瘫坐,“不必管我,那混小子只让我看了人,我可没等你们的心思,填饱肚子是头等要事,再给老夫一坛好酒就成。”
“怜筝。”姜女抱了怜筝的手臂,悄声道:“这前辈可是怪得很,日日抱着酒坛子不撒手,可为人倒是不错。”
“嘿嘿嘿,老夫耳力不错,莫要嚼舌根子叫我听见了。”
赛神仙假意咳嗽了两声。
姜女浅浅一笑,朝怜筝递了个眼神。
两个人进了烧暖的里屋,屋里头满桌子的菜肴正热气腾腾地冒着味儿。
下人上前取了怜筝的莲蓬衣,露了里头十三的衣服,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像个假小子。
跟进来的赛神仙瞧得哈哈大笑,“有点意思,好端端的丫头怎么日日穿了男人的衣物,我瞧着你倒真有几分胆识,敢验尸破案,倒不知你是否有跟老朽学医的心思?”
怜筝眉头一跳,摇了摇头,笑而不答。
“风因这小子将我当庸医使了,又是你又是姜姑娘,自己的身子倒不好好调养,我今夜也要出城一趟,你替我将药替他上了。”
元九低头重重咳了两声,朝赛神仙递了个眼神。
“你咳个什么劲儿,我可不替你瞧,自个儿找大夫去!”
赛神仙大大咧咧地喊了两嗓子,随手从怀里掏了药瓶,丢进怜筝的手里。
元九彻底蒙圈了,冷着脸站在门口。
这下场子要怎么圆?
“王爷受伤了?”姜女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话音刚落,风因撩开里屋的帐子,掸了掸大氅上的积雪,朝里头走。
姜女下意识放下手里的菜盘,朝风因快走了几步,伸手去接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