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走近了些。
“可是又为董姐姐的事儿怒了?”
“后宫不得干政,她便任由了她的母家在朝堂之上兴风作浪,你可知晟王前几日递来的那些个奏折,处处说了昱王之事,一个两个恨不得将她和她儿子的脸都贴到朕面前来!”
董贵妃近日确实风头过大,导致事倍功半,反而惹了卫华的盛怒,罚了她闭宫自省。
“皇上,董姐姐不过是记挂了三皇子,为了亲娘,此乃常理又何须动怒?”
席贵妃将打翻的茶盏端了起来,用了手头的帕子将桌子上的茶水一一擦拭。
“可朕从未听过你对朕念叨过半分!”卫华握了席贵妃的手。
席贵妃婉婉一笑:“朝楠还小,比不得皇兄们文韬武略、骁勇善战,臣妾只希望他能好好长大,莫要像上次那样病了,诳吓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到底还是朕做的不好,让那些儿脏东西进了楠儿的吃食里……”卫华皱眉,连咳数声。
“皇上莫要动了怒,臣妾不怪,只怪臣妾未涉了防。”
席贵妃眸眼染湿,“皇上不必为臣妾愧疚,臣妾不怪皇上。”
“舒乐……到底是你一心记挂了朕。”卫华轻轻一叹,“罢了罢了,这些个儿龌龊心思也由不得你听,不知楠儿近日身子可好些了,扶着朕回去,剩下的事情差人让晟王来一遭。”
“曹桧!”席贵妃将曹桧唤进大殿。
卫华低头沉声朝外吩咐:“曹桧,吩咐下去,让晟王即刻来一趟。”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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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殿,安海见着了阮怜筝,再领了这门差事,重新将她送到了皇宫城门之外,安海这才重新回了大殿。
十三的车还在外头候着,他躺在车外头,头险些就磕在了驴屁股上。
怜筝原是压抑的心情,忽然明媚了几分。
她拍了拍驴面儿,驴晃晃悠悠带着十三都晃倒了。
十三这才揉了揉眼,“出来了?”
“怎么不进车里头休息着,在外头天寒地冻的,再仔细着了凉。”怜筝道。
十三摇了摇脑袋,笑道:“非也非也,马车里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怜筝一听这话,猛地抬头,开了车门,撩开那帐子。
车里头确实还有人在等着她。
那凌风肃然的厉眉在顷刻间化作了绕指柔。
“筝筝若再是不来,十三困倒便罢了,倒难为我天刚亮便一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