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怜筝!”于世镜气得脸色发白,“我究竟何时得罪过你!”
“于大人记性不佳,您得罪我的时日可不是一日半日了。”怜筝淡淡一瞥。
于世镜这才想起自己进宫不仅参奏了一本她的折子,还向圣上状告了她。
“你……”于世镜直扶心口,险些一口老血吐一地。
“此话倒是在理……”卫处尹一脸坦然之态,仿佛方才之话不曾说过。
于世镜一怔,忙咬牙忍下,他跪在卫处尹身前,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
“若王爷今日让老夫得以一见,沉妻女之冤,下官必定日后以王爷马首是瞻!”
怜筝眉眼皆淡,仿佛早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招。
风因与她说的,果然步步皆准。
郭贺眉头一皱,“岳父大人!”
“你闭嘴!”于世镜一声厉呵,郭贺已是沉声。
卫处尹可不相信这一副坚信之姿,他的目光渐凉,“于大人前几日还在宫中与丞相大人这般有来有往,怕是此话若让三哥听了去,本王也担不得。”
“王爷,下官此言句句属实……”
“不必多言,你这话一说,本王倒是不敢再放了你进去,剩下的便由了木兰大人做主。”
卫处尹冷了目光,拂袖进了大堂。
“莫说是人,就算是苍蝇和蚊子都不许放进去半只。”怜筝淡淡扫了一眼。
蒋鸿忙应下,于世镜已是气白了一张脸。
“于大人若不想被我参了一本,便回府歇息去,你想问的那人也不在这地牢之中。”
怜筝目光淡凉,竟是停在了郭贺身上,“郭大人,请随我来一趟。”
郭贺点头,这才撇下了于世镜进了大堂。
怜筝也不拖泥带水,径直开口问道:“郭大人,请即刻随我入府一趟,我有一人需你认上一认,您且瞧瞧她究竟是不是紫衣!”
郭贺一怔,脸色刹那间苍白。他薄唇微动,却是半响都不曾说出话来。
见他如此异状,怜筝却是不急不缓,从一边倒了杯热茶送来。
“你莫要如此这般,我们尚且不能确认那人是否是紫衣,这才请了你来看。”
郭贺心里缓缓静下,眼眸里是看不透的情绪,他随即看向卫处尹,见他神色无异,这才回话:“下官自是求之不得,望木兰大人即刻带路。”
话不多说,三人即刻出发前往提刑府。
于世镜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