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幽幽地看向郭贺,“大胆,何人也胆敢阻了万岁爷的旨意,给我绑了。”
郭贺立在大堂中央,面上竟是掩不住那毫无惧意的神情。
“此案与榻上之人毫无干系,杀人者……绝不可能是她!”
“那怪洒家看着眼熟,原来是郭大人。郭大人此话可由不得您说的算了,亲属不得为证,来人那,将人都给我绑了,立刻回了皇命。”
安海丝毫不留情面,几个来回便将床榻上的紫衣和郭贺都一并绑了。
只等紫衣被人带走了,这才给郭贺松了绑。
郭贺被松了绑后,压根顾不上其他,急急忙忙地赶离了提刑司。
他前脚刚走,后脚十三便紧跟了出去。
“他今夜当真能中计?”怜筝立在大堂,忍不住皱着眉去瞧那藏在一边的风因。
风因撩了帘帐,却也没解释说辞,只道:“你觉得于世镜可厉害?”
怜筝略一犹豫,扭头看他,“为何这样问?”
“于世镜怕是有些看穿了,不然又为何不说破安海的这点子伎俩?”风因淡淡道。
怜筝怔了怔,“你将于世镜也算进去了?”
“算不算,左不过他们两人心中都有猜忌,若是早就有了嫌隙,算不算都迟早有这么一日,不过是能不能成了捉拿凶案的线索罢了。”
风因从一旁牵了怜筝的手,淡道:“你只管看着他们,总能露出狐狸尾巴来。”
怜筝沉默不语,这些她想得必定没有他周全。
“你与卫处尹做了何种交易?”怜筝略一思索,还是问出了嘴。
她可不认为卫处尹会这般简单地就答应帮了他们。
风因闻言,勾唇一笑:“怎么,担心我了?”
“想得美!”怜筝娇嗔地瞥了他一眼,扭头往回走。
“筝筝如今是越发骄纵了,如今都已是对我不闻不问了,你说说那一书房的尸骨,你要将面人捏到何时去,哪年哪日才能忙的完……”
风因无奈地跟着她,一路回了书房,瞧着她又重新捏起书房的人像来。
怜筝撩起袖口,连头也不抬:“我不信田岚已死,必定要将这些被害者的身份都一一寻回,好借一借他们之间的关联,若是能因此找到些线索,再捉住田岚,我定是能如愿。”
怜筝对此事的态度,远比他料想得要固执。
哪怕不吃不喝不睡,却抱了定是要将田岚捉回的心思。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