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验骨,从骨上断人生前是否受伤?”
蒋鸿双手合十,朝怜筝求教:“请大人赐教。”
“赐教不敢当,我不过也是从前辈那处学来,算是互相指教。”
怜筝接过十三递来的红油伞,眸有血丝,却丝毫未有倦意。
“古有一官宋氏,写了一本著名的洗冤集录,录中记载了蒸骨验伤之法,以此法行之,若骨上有被打处,有红色路微荫,骨断处且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身前被打,骨上若无血荫,踪有损折乃死后痕。”
“故而,死者生前的死因能够在红油伞下显现而出,便是著名的蒸骨验伤之法。”
蒋鸿心里咯噔一声,他还真是生平头一遭听闻了如此验骨之法。
东苑朝之初直至如今,从未有人说过验尸验骨,以骨验伤。
如此验骨之法,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听者皆面面相觑。
“此法是否唯独天晴可用?若天阴,并无日阳,又该如何?”蒋鸿忽然想到这可能性。
怜筝赞赏地瞧了一眼蒋鸿。
“此话不错,此法唯天晴之时方能使用,一旦天阴断不可能用了此法。”怜筝道。
“若遇阴雨,此法不得用,难以见伤口,如此,不得已下便只能煮骨。”
怜筝微微蹙眉,转身朝蒋鸿看去:“煮骨虽不如蒸骨,却也能验。”
蒋鸿暗自记下,详细再问:“如何验?”
“以瓮一口用锅煮物,用炭火煮醋,加入盐和白眉如同煎骨,等候千百滚后取出水洗,再等日照一出,便可见其痕迹,血皆在骨损之处,会呈现赤色和青黑色。”
怜筝有心将验尸之法教授他人,所说之话一律并未有所保留。
“煮骨不得见锡,用者骨多黯。再者,若有人用药物置于锅中,骨伤处反白不见。”
怜筝又道:“还有其他办法,可用浓墨涂在清理好的骨头上,等骨头上的墨迹干涸,既洗掉墨迹,若骨头有损处则墨必定浸入,不损则墨不进。”
“凡事皆有可行之法,可避可辨,都需仔细辨别真伪。”
蒋鸿听后,连连点头,他着实是受教了。
这木兰提刑使,此女子确实当得!更是别无二者!
等怜筝说完了话,十三忽然从一边儿靠了过来,神秘兮兮地朝怜筝指了指一处屋子。
“昨个儿安禄被董贵妃罚这儿来了,说是今个儿请不到你便不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