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桌之宴上。
琴声如田野间流水地潺潺轻语,筝筝之音,犹如水滴坠落平静琥珀,溅起一圈一圈波纹地柔情荡漾,笛声细如游丝。
清扬婉转,悦耳动听。
舞姬身着桃粉色衣裙,在桌桌围绕的中央,舞动如桃仙。
有些合桌而坐地公子小姐。
不知是醉了酒,还是听了什么醉人的话,脸颊绯红,犹如天边晚霞。
还有些,譬如蒋灵芝。
无论那公子如何献殷勤,她那张脸冷地也比千年寒冰差不了多少了。
她坐下多久,那双眼睛就瞪了沈落落有多久。
穆初芙搂搂着沈落落地胳膊,死活也不肯与祝怀安合桌,硬生生地挤到了沈落落与穆连笙这桌。
“姐姐方才可真是帮我与二哥出了口恶气!”
穆初芙道:“三哥从小体弱多病,宜嫔娘娘又去的早。二哥本是对他照料有加,却没想到他为人自命不凡,处处与二哥作对,真是个白眼狼。”
三哥?
那个笑眯眯温和的穆连萧?
“我瞧着他,方才也没怎么说话。”沈落落奇怪地问。
穆初芙愤愤不平,“那是因为他养了四哥与六哥这两条忠心耿耿地狗呀。三哥就会装深沉,假模假式地装作宽仁。芙儿最是瞧不起他这样,当人一面背后又一面地伪君子了。”
一旁地穆连笙听着穆初芙说的话越来越过激,蹙眉呵斥:“芙儿,不得对你三个哥哥无理。”
穆初芙不悦地对着穆连笙撇了撇嘴,“二哥就是这样,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还在意什么兄弟礼仪,这些繁文缛节!”
沈落落也不好在他们兄妹之中插话。
但接触这么久,虽说穆连笙办案时手段比较狠。
但平时地为人,还算是仁义。
就像自己无意间惹毛他无数次,得到的惩罚也是极其微小的。
并非能算得上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穆初芙。”穆连笙冷眼瞪着穆初芙,寒声道:“休要胡闹。你怎可留祝公子一人在那里,今日过后,他岂不是要因你被人取笑?”
穆初芙被穆连笙这么一训斥,又红了眼睛,“二哥从不知我心思!我不喜那祝家公子,为何非要逼着我过去?”
穆连笙怒视着穆初芙,瞪着她一言不发。
穆初芙和她二哥对视了一会儿,自动败下阵来,站起身子,吸了吸鼻子,“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