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醒了?是还未梳洗就来了?头发怎地乱成这样?”
“真的要去吗?殿下自己去行不行?我能不能就不跟着去了?这府里这么大,总不能就这样将府里的事情全丢下。殿下有什么要交代我的,我都照办,主要是让我留在太子府看家吧。”
沈落落跑到穆连笙跟前,连气都不喘,一下子说了一大串。
穆连笙望着她,见她此刻她像是一只小狗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忍不住轻笑。
他道:“现在知道怕了?早让你好好学些规矩,你从不当回事。用到书时方恨少,也好叫你长长记性。”
沈落落欲哭无泪,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给自己上课。
“我真长记性了,殿下。我一定好好学规矩,等殿下避寒归来,我定是会将我知书达理的新面貌呈现给殿下。”
穆连笙沉吟片刻,抄起手上的卷宗轻轻敲了一下沈落落的头,“这次,还真是非去不可。”
沈落落听后,腿脚发软,“啪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穆连笙见状皱了皱眉,“若是你这副样子皇祖母母撞见,定是要罚你跪上三天三夜都不多。”
“我就知道是这样啊。所以我才不想去的呀,殿下你看在我昨晚冻了一整天的份儿上,能不能帮我求求情,就说我病了,让我留下来吧。”
“不行。皇祖母特地来信交代要见你,这不是本王说了算的事情。”他顿了顿,下巴轻轻抬了抬,示意沈落落看院子,“这院子里还有许多宫里的太监,方才你一阵风一般地跑过来,他们早已收入眼底。此刻再说什么你病了,那便是欺君之罪了。”
完了。
这回,大腿也不管用了。
这回不是什么书到用时方恨少了,而是腿到抱时不够粗啊!
“快去收拾吧,晚了是要被降罪的。”穆连笙目光转回了卷宗,“你不必担忧,有本王护你周全。”
这算什么安慰啊。
沈落落崩溃地看着读卷宗的穆连笙,“皇祖母她,可怕吗?”
穆连笙犹豫半晌,缓缓说道:“有时可怕,有时很和蔼,皇祖母是个对人不对事儿的性子。”
对事不对人还好。
对人不对事,那可就太可怕了。
一旦她看自己不顺眼了,那就是处处都不顺眼了。
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印象了。
“我去了。”挣扎半天无果的沈落落,从地上站起身,像是丢了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