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她眉目低垂,看不出什么表情:“按照法律,他会怎么样?”
“故意杀人,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白夜顿了一下,看着洛南初,“这就要看傅先生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了。要不然,相信我,就算不用我出马,也有人会把你朋友收拾的很难看。”
洛南初低着头没有说话。
白夜看着她。
单薄削瘦的女人,面色苍白的好像没有了一点血色。眉目低垂着,显出一抹平静的寂色。
她应该是很难过,难过的不知道再该说什么。
是真的有点可怜了。
白夜拿起打火机,点了一根烟,他往沙发背后靠去:“现在你唯一能乞求的,就是祈祷傅庭渊能平安无事的从手术室里出来,然后求他取消诉讼。要不然,你求谁都没用。洛小姐,你朋友惹了不能惹的人,秦烈做的事,足够他在牢里面死一万次了。”
“如果傅庭渊死了呢?”
“那么你朋友也只能等死了。”
洛南初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半晌,她从皮椅上站了起来,对着白夜点了点头:“白先生,谢谢你说了这么多。”
白夜抬起眼看向她。
面容精致而乖巧的女人,眉目平和,他看着她的眼,那里面带着无法避免的死寂。
她冲着他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走掉了。
雨声淅沥。
白夜从办公桌前站起,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幕,缓缓吸了一口烟。
他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
有些荒凉的街道,一道娇小的身影在雨中走着,雨落在她的身上,她很快就湿透了,那副孤零零的模样,倒是很容易让人产生恻隐之心。
如果惹了别人他还真的可以帮她一下。
但是伤到傅庭渊,神也救不了她。
白夜正打算叫来助理,给她送一把伞去,就看到洛南初打了车,然后上去了。
他看着的士行驶的方向。
应该是去医院。
市中心医院。
白芷颜在手术室门外颤抖的等待着。
她额头抵在墙上,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过分的害怕,让她的浑身的肌肉都痉挛了,她胃里面已经吐光了,眼泪也早就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