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坐在床头缓缓点了一根烟。
房间是寂静的,这种安静在这半年里来一直很熟悉。
空气里是洛南初身上的味道。
怀里还残留着她体温的暖意。
他的身上侵染着她的体香,所以那半年里一直在他胸膛里咆哮的野兽也饱食了一般的温顺了下来。
所以这份寂静也成了让人享受的安宁。
他可能是真的有病也说不定。
日日夜夜的忍耐和煎熬下去,在他自以为是的冷静之中,他其实早就已经疯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见到她以后,能这么顺理成章的就把人上了。
甚至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如果被燕秉知道他最近做的事情,那个温吞的男人,估计要拔枪打爆他的头了。
傅庭渊慢慢的吸了一口烟,摊开掌心借着昏黄的光线看着手心那被墨水晕开的伤口。
那黑色的染透进肉里面的颜色异常的丑陋。
那是他发疯的铁证。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自残这种事情。
一定是疯掉了。
洛南初在玻璃花园里找到了陪着中村惠子赏花的燕如羽。
燕如羽见到她,似乎也微微一愣,他从中村惠子那边走了过来,打开门把人牵了进来。
花园里面是恒温的,洛南初一路过来,手指已经冷了,燕如羽摸了一下她的小脸,低声问道:“吃过饭了么?中午见你在睡觉,就没过去吵你。”
洛南初摇了摇头,她看了一眼燕如羽身后拿着花洒看着她这边的燕如羽的妈妈,然后轻声道:“打扰你们了吗?”
燕如羽看她有话要说的样子,拉住她把她带到了花园的另一侧,他垂眸看着她:“什么事?”
洛南初低下头,犹豫了一下,然后上前抱住燕如羽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她低低的哽了一下,然后问道:“如羽,在日本的时候,你说你会照顾我,是不是真的?”
燕如羽顿了顿,然后抬起手把她的脸从怀里挖了出来,他凝眸注视着洛南初的脸。她神情有些仓皇,眼睛微微发红,像是走投无路了的小兽,终于忍不住跑过来向他寻找庇护。
他拇指揩拭过她殷红的眼角,燕如羽的眸子泛出了幽蓝的光,他低声问道:“他背着我又对你做了什么?”
洛南初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如羽,跟他没有关系”
“跟他没有关系跟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