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以后要一直活在伦敦的傅庭渊。
她心口泛起一丝凉意,竟然是不敢再深想下去。
接到傅庭渊住院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洛南初葬礼过去三个月以后了。
花容收到了短信,变成立刻定了去伦敦的机票,连夜坐飞机赶了过去。
接到这种消息的时候,她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可能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洛南初死了,傅庭渊怎么可能会好好的?
花容疲惫的感到傅庭渊的病房的时候,傅庭渊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见到她急匆匆的走进来,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男人偏过头看向了她。
他神容有些削瘦和苍白,看起来并无什么大碍。
神经衰弱造成的失眠和过度劳累,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胃出血,让他需要在病床上躺一个星期。
花容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一时间有些犹豫等下进去要说些什么。
可能是中间隔着洛南初这个人,他们对彼此也产生了一丝隔阂,因为不想碰触到那个人,所以连带着对对方都不想再见到。
这可能就是人类逃避现实的一种潜意识的规律。
“我昨天晚上梦到她了。”
傅庭渊突然开口道。
花容的肠胃被他一句话弄得紧缩起来,她犹豫了半晌才勉强笑着走进来问道:“梦到她跟你说什么了?”
梦里面其实也不过是很熟悉的场景。
他这段日子里以来想过很多次的景象。
昏黄的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长廊,残阳如同红纱一般蔓延了整个天幕。一直走在前方的洛南初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了他。
梦境里是他回忆了无数次的景象,而他知道这是一场活生生的噩梦。
她第一次入他梦来,然后赐予他这场毒汁一般的梦境。
他看着自己走上前微微低下头去,语气轻漠的对着洛南初低声道:“我不想见到你了。”
夕阳漫漫的落在洛南初的眼底,他从那双透明澄澈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瞬间的心碎。
……
然后他大半夜在那张床上醒了过来,躺在床上心痛如绞。
他第一次明白心疼真的是能痛死人的,他一辈子也没办法忘记那瞬间洛南初的眼神。
“如果……”他声音平漠的开口。
花容打断了他的话:“跟你没有关系。真要说起来,还是我没有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