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抬起手,温柔的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别怕。”
柳思思注视着男人温柔俊美的面容,心里微微一动,忍不住抬起头,想要去亲吻对方的唇。
凤锦不易觉察的退了一下,柳思思微微一怔,凤锦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举动,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掩了一下自己的唇,低声道:“我还没擦干净。”
柳思思笑了笑,“我不会怪你的。容小姐本来就是强势的人,这不怪你。”
凤锦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柳思思善解人意的面容,忍不住想,倘若花容有她三分之一知情识趣,他都不会避她如洪水猛兽。
跟那样一个女人结婚,余生要怎么过?
他并不愿意。
柳思思的父亲肾衰竭,需要换肾,他昨天忙碌了一整天,终于从美国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他问了主治医生,对方回应,手术成功率很高,叫他不需要太过操心。
柳思思激动的一直流泪,他抱着她安慰了她一会儿,就被花容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有时候是真的觉得,花容这个女人看不透,也想不通。
回家的路上,花容一直很疲惫的坐在后座一个人抽闷烟。
严楚溪喊她:“大小姐,没事吧?”
花容淡淡道:“你笑我吧。”
严楚溪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她黯淡的面容,眸色微深,他轻声道:“怎么了?”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因为凤锦少爷么?”
“简直就像是一个泼妇。”花容叹了一口,咬着烟尾轻蹙着眉心,“拿钱打发人家,竟然还被当场抓住了。还有你,你难道没看到他过来了吗?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严楚溪:“我以为你早就看到了。”
“你以为我故意在他面前这样做?“
严楚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花容忍不住哀嚎:“拜托,我不要形象啊!”
严楚溪:“抱歉。”
“算了,你道什么歉”花容轻叹了一声,恹恹的靠在窗边,她看向窗外,声音很轻,“反正我在他面前早就没什么形象了。”
“”严楚溪看着她的脸,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我就是不甘心。不满意。不想放弃。”她语气越发的淡了下来,没什么情绪了,“事到如今,如果不把他抓在手里,我过去的几十年又算什么呢?沉没成本太大了,不能做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