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大好使。她似乎有些听天由命的随意拨出了一个电话。
“这个好像是安然的电话号码呀——”
“嘟嘟——”电话里传来她所熟悉的手机铃声。
她将手机放在了她的枕头边,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将它拿在手上。然后她又钻进了被窝,这样的安逸是只有在她的合租屋才有的。
“喂——”电话被拨通了。只是有些奇怪,传入她耳朵的是个低沉的男声。
难道安然出去接活了?不应该呀……
“喂——”她有些疲惫地闷声应着,“这位先生,您知道安然……咳咳……她在哪儿吗?”
她见对方不言语,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对方听不大清楚。于是她故意又将声音挺高了些。
“不好意思……咳咳……我是她的租友……现在发着高烧……发现安然她不见了……”她断断续续地讲着话,语速有些急促,让她不自觉地咳嗽起来,“我有点担心她……如果您看见了请帮我转告她一声……咳咳……”
她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电话那头仍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这头时不时的咳嗽声在回荡。她来不及思考为何对方没有回应,又一阵睡意袭来,她控制不住又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