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坐在王诩的身后,默默看着前面的三、四十岁样貌中年男子,也就是他的大师兄——尉缭(一称魏缭)。
尉缭浓眉、方面、阔耳,倒是生得一番好福相。身上穿着一身玄色布袍,一个树枝状的发簪插在发髻上,然后又在发髻上束了一条水墨色的发带。
“如此,弟子走了!师父保重!”
只见尉缭站起身来,朝王诩唱了个诺后,就退出门外去了。
屋门被轻轻关上,屋中仅剩的二人这样静静的坐着,王诩没有说话,王逸也只能沉默。
“唉——”
王诩轻轻发出一声叹息,打破了屋中的沉静。
“师父?怎么了?”王逸在王诩背后不解的问:“师父既然不舍得,那么为什么又要让大师兄离开呢?”
王诩闻言,神秘的笑了笑不说话,他伸手轻轻抚摩着王逸的头,和声道:“你的大师兄早就有了离去的意思,所以为师也不好强留。
毕竟男儿长大当自强,自然要出外建功立业。
为师也只是有些感怀罢了,当初不过双十年华的稚子,现在也已经长大了……”
王诩感叹一声,自顾自的从蒲团上站起,去拿出一套泡茶的用具给自己泡茶去了,徒留王逸独自在屋中沉思什么。
看了看王诩的背影,王逸默然,他发现他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奇怪的情绪。
当王诩再一次回到茅屋中时,看到自己的小徒弟坐在蒲团上,背对着自己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王逸,王诩的感觉是挺复杂的,这个小弟子是早慧之人,小小年纪就老是故作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活像个小大人似的。
但有时候他又会显得特别的孩子气,经常跟自己撒娇,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他微笑着走上前去,用手掌轻轻的拍了拍王逸的头,和蔼的说:“逸儿,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呢?”
感受着头顶上那大手掌心里传来的温度,王逸转头一看,原来是王诩。
“师父,我……”
王逸低着头,吞吞吐吐的,一副不好意思、难以启齿的样子。
对于王逸的迟疑,王诩微微一笑,他将手上端着的、摆有茶具的木案放在矮小的案记上,然后跪坐在王逸一旁的蒲团上。
手法熟练的给自己泡出了一盏茶,王诩端着杯盏轻轻抿了一口,露出一脸舒畅、轻松的样子。
这时,王逸突然扑到王诩怀里抱着,讨好似的撒